这个家……不如父亲先来告诉我,这个家现在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迟麓麟的脸色微微变了:“你这叫什么话?你母亲的东西是你自己搬出去的,从前你在这个家里的时候,谁能说出你半句的不是?我给过他们这个机会吗?更何况,人家薇薇对你一直都很好……”
“父亲为什么要填上那个酒窖?”迟南雪忽然问道。
迟麓麟的声音戛然而止。
迟南雪笑意渐深:“原来父亲一直都知道。”
她的笑容有说不出的讽刺,让迟麓麟只觉得如芒在背。
他轻咳一声,低声道:“我知道什么……那不过是担心小孩子出意外。”
“杨姐什么都说了。”迟南雪淡淡道。
虽然是诈,可是迟麓麟显然是相信了,他咬紧牙关:“南雪,当时爸爸也是不知道,这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陆薇薇刚来的时候可能是有错,可能是存了几分欺压你的心思,可是也没有酿成什么大错不是?现在司少一直在任由舆论爆发,将来不止是我和你陆阿姨本身,连带着云鼎,肯
定也要跟着受牵连……而且你也想想你陆阿姨,她现在情绪本来就不好,等到出院的时候如果被记者围上了,她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呢,你于心何忍?南雪,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不是这样的,你和迟晓晴不一样,爸爸这才会来和你说这些,你看是不是?”
迟南雪垂眸笑了。
迟麓麟的声音就愈发小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迟南雪的身上看到了司明远的影子,有那么一刻,他总觉得他们太相似了,让他有种如鲠在喉的紧张。
迟南雪却只觉得心寒,淡淡道:“司少的事情我做不得主,更何况,陆女士当年对我和母亲心机算尽,我想她也应当能够预料到现在即将面对的一切。”她顿了顿,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一声:“父亲,我觉得陆女士没有那么脆弱,更何况,如果她真的因为这件事一蹶不振,她也只能怪自己生了个不懂事的迟晓晴,又或者……怪自己当年不该不择手段踏进迟家的门,现在的一切,大概都只是因果罢了。”
迟南雪说完,径自推开门,和门口正打算推门而入的司明远打了个照面。
她怔了怔,眼底的阴郁慢慢散开,对司明远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