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岁的年纪,被齐妈妈扯了衣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又不知出了何事,只得依言报了。
宋昌正在欣赏刚得的画卷,听小厮说得不清不楚,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把齐妈妈叫了进来。
齐妈妈将自己知道的如实说了,最后又补了一句:“二夫人恐怕气得不轻。”
宋昌对最后这句倒不甚在意,二夫人平日无事还要生几分闲气,她天天都被气得不轻。
不过事情闹成那样,他少不得要去一趟了。
对比齐妈妈的火烧火燎,宋昌可谓从容不迫,迈着轻悠的步子进了荣喜院。
夜已渐深,空气中都带着刺骨的寒意,真不知道大晚上要折腾什么。
进门见到那一地的碎渣子,宋昌也只是略略有些惊讶,不顾二夫人的飞来的眼色,径直坐到了上首。
“今天又是因为何事?”
“孟氏打了辰哥!”
二夫人的话如水滴进热油锅里,“刺啦”一声炸了开来。
宋昌拧着眉,半响才反应过来,“孟氏,你真打了辰哥?”
孟若华相当有礼貌的浅淡一笑,“老爷夫人待会不如亲自问问二爷。”
打是真的打了,不过她就想听宋辰安亲口否认。
她都能想象到宋辰安说这句时候的表情,肯定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人撕了。
不待多问,团喜就小声的在门口回报,“二爷说已经安寝。”
气得二夫人又叫起了齐妈妈:“把他给我叫来,安寝了就穿上衣服过来。”
当着宋昌的面,二夫人也收敛许多,至少不再大呼小叫的喊要收拾她,一时间倒安静了许多。
孟若华对着杨柳安抚的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担心,旁边的玉叶却不嫌事大的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看得孟若华无奈一笑,一个两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她敢肯定,要是珊瑚在这,那双小眼睛肯定转个不停,她要记住每个人的反应,以后和别人说起来才有吸引力。
屋内几支蜡烛簇簇的燃烧着,时而爆出一朵灯花,都能引起众人的视线。
屋外是寒风凛凛,呼啸而过的北风仿若灌了进来,每次声响都能会让人不由的整整衣襟。
马上进入腊月了,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不多会的时间,齐妈妈和宋辰安便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