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一件顺心的事情!
他下午没在翰林院的事,他的上峰是知道的。翰林院确实清闲,大家有事的时候和上峰说一声即可,可谁也没被锦衣卫当场撞到啊!
撞到了也不一定有事,毕竟锦衣卫也不管这些小事,可偏偏那个锦衣卫竟煽动着人把他的事宣扬出去,当中又夹杂着岚妹妹。
人多口杂,他就是想拦,拦得住这一个也拦不住那一个。
他真担心一觉醒来,外面就把他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了,可偏偏他又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回府后应付完无理取闹的三妹,本就筋疲力尽了,去青枫院要说法,又被孟若华恐吓了一番,回到院子还要给两个通房处理纷争!
“都出去!”他指着门口说道。
珍珠特意打扮了一番,又花了钱特意煮了羊汤,自是不甘心就这样被打发了,她怯怯的拽了拽宋辰安的裤脚,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二爷~”
那缠绵悱恻弯弯绕绕的音调听到云竹瞬间就起了鸡皮疙瘩,她觑着宋辰安铁青的脸色,还识时务的站起身来,“走吧,让二爷好好休息。”
她贴身伺候吕凝霜三年,在察言观色这方面自觉胜过珍珠一筹,也是晚膳时她没在跟前伺候,没摸清楚二爷的心情,这才冒冒失失的把羊汤端了来。
此时一看宋辰安的脸色,她瞬间就觉得今日他肯定没有心情。
云竹丝毫不给珍珠发痴的机会,上前一把就把她捞了起来,“走吧,别打扰二爷休息了!”
珍珠见宋辰安没有出言阻止,挣了两下又没睁开云竹的手,只好不甘心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出了房门,云竹猛地把珍珠的胳膊摔开,拍了拍手,凉凉地说:“可别沾惹上了骚气,不知道洗不洗得掉。”
珍珠高昂起头颅,“只怕是某人想沾惹都沾惹不上。”她眼神傲慢的上下打量着云竹,“长得土了吧唧的,以为多那几两肉就能一步登天?”
云竹冷哼一声,“就多几两怎么了,有人还不长呢!”
她自认容貌比不过珍珠,唯一的优势就是身材好,自然要多多利用。
都是下人,谁又比谁高贵呢!
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门,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看来二爷是不会找她们了,云竹斜睨了珍珠一眼,昂首挺胸腰肢一扭,婀娜多姿的走了。
珍珠将耳朵贴在门上精心听了听,一丝动静也无。
她抬头望着天上飘飘荡荡的雪花,朝着手心呵了两口气,又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指,只觉今晚比往日更冷了几分。
这么冷的天气要是有人抱着睡觉该多好!
珍珠再次将耳朵贴在门上,依旧听不到任何声音,她无意间看到厢房窗户前站着一个人影,知道是云竹在偷偷笑话她。
眼看是没有进屋的可能了,她只好愤愤不平的跺跺脚,满心郁闷的走了。
屋内的宋辰安并没有做什么,研墨执笔,打算练练字静静心。
今日的事情是他处理的不够好,他要好好反思一下。
至于说锦衣卫盯上他的话,应该是孟若华吓唬他的,他安分守己的做自己事情,有什么好值得锦衣卫盯的?
今日那不见经传的小小锦衣卫敢如此欺辱他,不就是因为他的官职地位低吗?
他要往上爬,他要站在最高处,要京中再也没有人能欺辱他!
他执着笔没有动,一滴浓黑的墨汁落在雪白的之上,慢慢晕染出一片,使得这篇整齐的字多了一个不容忽视的污点。
将笔放下,把那张玷污了的纸揉搓成团扔到了地上。
若是毫无用处,那早晚都会被随意舍弃!
前世孟若华能被宋辰安隐瞒欺骗好几年,也不是没有理由的,除了孟若华自己糊涂之外,宋辰安也是不容小觑的,他会随时反思自己的行为举止,有野心也有心机。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