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为何你们两个同时被掳走,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我家郡主却身受重伤,你到底对我家郡主做了什么?”
安汐颜的心腹婢女嫣红不假辞色的对着裴渃笙责问道。
关于安汐颜的计划,嫣红不清楚,可她清楚一点,那就是安汐颜很讨厌裴渃笙,且这一次安汐颜身受重伤,一旦消息传回去,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必定会因为护主不力被问罪。
所以,思来想去,嫣红果断决定将罪名给推到裴渃笙身上,只有这样,她们才有活命的机会。
而嫣红之所以敢对裴渃笙不假辞色的责问,底气正是来源于安汐颜。
“住口!你算个什么东西?安宁郡主岂是你可以放肆的?”沈姝涵本就紧张担心裴渃笙的安危,眼见一个小小的婢女也敢对裴渃笙这般放肆,她一下子火了。
沈姝涵在一干贵女眼中,那就是个温柔善良,将礼仪教养发挥得淋漓尽致之人,甚少见到她这般失态的样子,倒是把大家伙吓到了。
“我家郡主现在生死不明,太医还在里面会诊,若有半点差池,别怪奴婢说话不好听,在场的,怕是没一个能逃过罪责。”嫣红长年跟随在安汐颜身边,也变得傲慢起来,连沈姝涵她都不放在眼里。
“来人,把这个口出妄言的奴才给本郡主,杖打五十以儆效尤。”裴渃笙冷漠无情的下令道。
安汐颜重伤昏迷,现在在场的也,也就裴渃笙的身份最高了,加上她此刻的表情,真称不上好,所以她刚一下令,立马就有人上前将嫣红拖下去杖打。
嫣红这才开始怕了,她才意识到,狗仗人势,也是需要那个人在场才可以借势的,她的主子不在,根本保不住她。
但裴渃笙充耳不闻她的求饶。
这时,在房中为安汐颜诊治的太医满手是血,匆匆跑来,“不好了,康乐郡主的伤势太过严重,必须马上回京,只有太医院的千年人参才可以保住她。”
裴渃笙闻言,不由得为景清寒的狠辣无情感到心惊,好歹安汐颜恋爱脑上头,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他半点情面都不留,最后那一刀补的,果然是要将安汐颜送走吗?
事不宜迟,沈姝涵马上安排好一切,让人快马加鞭,用马车送安汐颜回京,其他人也在沈姝涵的安排下,由御林军护送回京,避免再次出现什么变故。
因着还有一队御林军去追击景清寒未回,所以沈姝涵,裴渃笙,裴翊枫以及蒋修明和元琼音等人都暂且留下,表示不急着离开。
“你可知道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不相干的人一走,剩下的基本都是自己人,沈姝涵才敢袒露自己的真实情绪,她再沉着稳重,面对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她也会害怕。
裴渃笙伸手,紧紧的抱住她,像是要给她力量,也是无声的给予她安慰。
旁边的元琼音神色复杂,一言难尽的望着裴渃笙。
蒋修明悄悄动了动她,“安宁郡主救了你那么多次,你跟她说句谢谢不过分吧?要不是她,你现在早就死了,我认识的元琼音骄纵任性,但起码还有正常人的善恶是非,你这么端着,可不像我认识的元琼音了。”
“要你多嘴啊。”元琼音没好气的拍开他的狗爪。
似给足自己勇气一样,她一鼓作气的上前,话都不带停顿的道,“裴渃笙,谢谢你。”
别扭的语气,飘忽不定不敢直视的小眼神,可想而知能说出这句谢,应当是耗尽她全部勇气的。
裴渃笙没了对沈姝涵的温柔,神色淡漠,“救你非我本意,你只是顺带的那一个。”
元琼音听得火大,不过也没再口出恶言,不管怎样,裴渃笙救了自己是事实,自己再讨厌她,也晓得恩怨分明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都知道笙笙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结果全都没有阻止?你们还有没有心?”裴翊枫总算听明白了,他愤怒开腔,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