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安拿衣服的手一顿,脑海中思绪飞转。
既然买药这件事现在落到了陈禹头上,那她就不必跟崇庆帝正面刚,反而可以以柔克刚。
她唇边当即漾起一抹笑意,双眼微弯道:“谢公子,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变得虚弱?最好是看起来重病不治的那种。”
闻言,谢怀一双桃花眼里也盛满了笑意。
宋宁安可真是只小狐狸,这么快便能想到应对的办法。
他微微颔首道:“你打算借此给陈禹埋坑?”
“嗯。总不能他们什么屎盆子都往本宫身上扣,本宫却一点也不反击吧?”
“何况本宫也懂得过刚则折的道理,该软弱时还是得软弱一点,毕竟大丈夫能屈能伸。”宋宁安说的十分豪迈,整个人意气风发。
此刻的阳光打在宋宁安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却也显得她整个人柔和了几分。
谢怀莫名心头一软,墨色眼眸中倒映着少女明媚的笑颜,轻笑着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和一粒药丸。
“好,那我现在就为你改变脉象。”
“这颗药丸你放好,记得在两炷香内服用,如此便不会伤及根本。”谢怀认真的嘱咐道,同时开始给宋宁安施针。
“我记住了,谢谢你。”宋临安任由谢怀施针,模样带着几分乖巧。
等施针完毕,谢怀眉宇间却又染上犹豫。
“你记住,一定要在两炷香内服用解药。还有,若是遇到不能解决的事,便暂且服个软,到时候你我再从长计议。”
“放心。”宋宁安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谢怀的肩膀,十分豪爽。
谢怀不放心的正准备再嘱咐宋宁安几句,外头的院门却被人一脚踹开,发出砰的巨响。
“宋宁安你个毒妇!你竟然搬弄是非,诬陷本国公自己买药害自己,你的心肠怎么如此狠毒!”
陈禹气急败坏的闯了进来,横眉倒竖的瞪着宋宁安,眼神凶狠的仿佛要吃人。
宋宁安目光隐晦的看了一眼衣柜的方向,清冷的嗓音里含着些许戏谑。
“难道不是你自己买的药吗?”
“虽说没有哪个男人会故意害得自己不举,但谁说得准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聪明的。”
“你是在说本国公傻!”陈禹气的快要疯了,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简直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揍宋宁安一顿。
可就在他手才刚握成拳,宋宁安便取下了腰间的长鞭,细细的把玩着,威胁意味十足。
陈禹顿时就歇菜了,却仍旧外强中干的威胁宋宁安。
“本国公告诉你,到了皇宫之后,最好不要乱说话,否则本国公就休了你!让你成为人人唾骂的弃妇!”
宋宁安本想继续嘲讽陈禹几句,目光却陡然触及到门外的那一抹身影,当即捂着胸口跌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琥珀色的瞳眸瞬间灰败。
“你,你当真要休了本宫?”
陡然瞧见宋宁安这幅虚弱无比的样子,陈禹还有些六神无主,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
可他想到马上还要进宫面圣,丢了的三分期货立刻归位,他当即朝着外面的小厮大喊。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府医过来!大公主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把你们头砍了都担待不起!”
小丫鬟被吓得浑身发颤,立刻就小跑着出去请大夫。
结果刚走到院门边,宋静婉就一个巴掌扇过去,把人拦在了原地。
“不许去!”
她气势汹汹的冲到陈禹身边,拉着陈禹的衣袖摇晃。
“陈郎,这贱人平日里身子骨比牛都壮实,怎么可能突然生病?她一定是故意装的,就是想让你心软,也让父皇心软不惩罚她,你不许救她!”
闻言,陈禹的眉眼间也多了几分犹豫。
宋静婉却不给他机会,直接拉着他往外走,同时吩咐院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