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何出此言?”盛谦心中已有计较,却仍旧不动声色的反问。
陈泽倒也不恼,笑的意味深长:“下官说的什么意思,想必盛大人应该听得懂。”
“总之,盛大人若想平平安安度过晚年,那不该管的事情最好不要管,否则,若是遇上什么意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盛大人觉得呢?”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盛谦当即变了脸色,目光沉沉地盯着陈泽,言辞凛冽。
“本官晚年会如何,无需你操心。反倒是你,需得记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还是好好管好自身吧。”
“本官还有事,就不奉陪了。”盛谦冷冷的甩下这句话,大步转身离开。
望着他正气凛然的背影,陈泽气的脸红脖子粗,目光阴狠毒辣。
“呵,那你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与此同时,宋宁安也收到吏部尚书遇刺的消息。
她坐在窗边,望着明媚的阳光,心中一片冰冷。
这些人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竟然敢刺杀堂堂吏部尚书!
不行,她得给吏部尚书提个醒,让他查案途中千万要注意好自身安全,最好身边多派几个侍卫守着。
说干就干,宋宁安提笔洋洋洒洒在纸上写了一大片,字字遒劲有力,足以看出她对此事的重视。
写好后她将纸装入信封,伸手招来亲卫。
“务必要将这封信亲自送到吏部尚书手中,同时避人耳目,莫要叫其他人瞧见了。”
“是。”
亲卫领命离去,宋宁安在屋内缓缓踱步,然而就在转身时,突然一道黑影笼罩下来。
她下意识的反手出招,却不曾想手被对方倏地握住,男人的轻笑接着响起。
“公主的警惕性真强,若非在下会点武功,恐怕此刻已然被公主压倒在地上。”
顺着他的话,宋宁安脑海中顿时有了她将谢怀压在身下的场景,顿时小脸微微泛红,没好气的白了谢怀一眼。
“那只能说明你太弱。”
“是,在下的确没有公主威武。”谢怀唇边依旧洋溢着清风朗月的笑,没有一点架子。
宋宁安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波澜不惊的模样,挑眉询问。
“你来此所为何事?”
“金矿一案疑点重重,晋言与林啸死的太过突然,个中必有内情。在下想问问公主殿下对此有何见解?”谢怀收敛起放荡不羁的笑,目光真挚的道。
宋宁安柳眉微微蹙起,眼尾溢出锐利的锋芒。
“据我手下的人汇报,他们二人死的时候,似乎都见过一个黑衣人,也不知他们在一起说了什么,我的人不敢靠得太近,唯恐打草惊蛇。”
“可却没想到,那黑衣人表面上什么都没做,晋言与林啸却在与他见面后不久,毫无征兆的双双死亡。而那黑衣人神出鬼没,表面上什么都没做,这也导致我的亲卫没有第一时间拦下来。”
说到这里,宋宁安忍不住懊悔,若是她第一时间让青卫将黑衣人抓住,也许就能控制住晋言和林啸两人。
从而为金矿一案破开一个缺口。
察觉到宋宁安自责的情绪,谢怀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太过狡猾。毕竟我的人也盯着他们,同样没发现那黑衣人的别有用心。”
“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告知殿下,那个黑衣人似乎是北疆的人,但具体身份是什么不得而知。”
“又是北疆!”宋宁安有些气恼,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火焰。
最近发生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与北疆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
看来北疆是真的不安分了。
但现在她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贸然告诉崇庆帝,恐怕崇庆帝也不会相信。
以崇庆帝多疑的性子,说不定还会怀疑她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