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安回到了皇宫内,径直往凤仪宫走去。
这偌大的皇宫,只有凤仪宫,或者说,只有母后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容身之所。
宋宁安刚踏进凤仪宫,就闻到一股十分浓重的药味。
她走进里面一瞧,竟然是谢怀正在煎药。
“你这是?”她刚走上前去询问,宁皇后就走了过来,和她解释道。
“怀儿方才为我把了把脉,现在正在煎我的药。”
谢怀居然还会医术?!
宋宁安挑眉,显然对此表示十分震惊,但想到谢怀之前展现出的强劲武功,对此也有些理解。
她认认真真的朝谢怀道了声谢谢,然后便拉着宁皇后到一旁说话。
母女二人才没叙上几句,就有宫人来通传道。
“皇上命宁安公主速速到清正宫。”
宋宁安正沉浸在母后温柔似水的怀抱中,闻言,她缓缓起身,脸色沉沉道:“我知道了。”
宫人得到回复后便离去了。
谢怀此时已将将药煎好端了进来,看到宋宁安的神色,将药拿给宁皇后的贴身婢女让其伺候服下后,就与宋宁安一同出了内殿,问道。
“皇上为什么让你过去?怎么,又发生了什么矛盾吗?”
宋宁安见他这样问,也没打算有所隐瞒,就将之前在国公府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末了,她又说了句:“一定是宋静婉回去和她的好母妃告了状,皇帝正等着我过去兴师问罪呢。”
想到皇帝那一贯偏的没边的心,谢怀对此表示十分担忧,他对宋宁安说道。
“没事,我与你一起去。”
宋宁安的内心突然有一块地方好似被轻轻敲动了下,谢怀这样,好像在护着她一般。
她点点头,二人同宁皇后告辞后就往清正宫走去。
刚到清正宫御书房内,崇庆帝一看到宋宁安,便指着她破口大骂道。
“宁安,你近来真是太放肆了!你怎可对你亲妹妹以剑相向,还划伤了她的脸?婉儿是一介女子,女子的脸有多重要你难道不知晓吗?此举简直恶毒至极!”
宋宁安被一通指责,神色也一如往常的没有波澜,她早已习惯这种场面。
她环顾四周,发现果然不出她所料,宋静婉与许贵妃都在殿内。
宋静婉的脸上已经缠上了纱布,正低声呜咽着,许贵妃环抱着宋静婉,低声哄着她。
见到宋宁安眼神朝她看来,宋静婉哭的更加大声,她直接挣脱了许贵妃的怀抱,朝着崇庆帝的方向跪了下来,大声哭诉道。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皇姐她从前不仅毁了婉儿与陈郎的婚事,处处刁难婉儿,昨日更是在国公府中拿剑划伤了婉儿的脸!呜呜呜……婉儿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姐姐。”
她说的好似宋宁安十恶不赦,自己清清白白,无比可怜一样。
可崇庆帝却十分吃这一套,他听完宋静婉的话,先是十分心疼的看了看宋静婉,然后怒目圆睁的指着宋宁安痛心疾首道。
“宁安!你看看你把你皇妹都逼成什么样了!既然如此就别怪父皇狠心,来人,赐宁安公主十五军棍,即刻执行!”
十五军棍!
饶是站在一旁的谢怀也对此感到十分不平,要知道军棍的威力可比一般的杖刑还要更严重,皇帝一开口就是要打宋宁安十五军棍,简直不把宋宁安当做公主,女儿来看。
宋静婉听到这个处罚,却很是得意的看了眼宋宁安。
宋宁安笑了,她静静的站在原地,眼神平淡无波的看着崇庆帝道。
“父皇,滁州一事,我有功在身,众人皆知我为国为百姓做出了极大的奉献,要是父皇您因为宋静婉一事就罚我十五军棍,悠悠众口,世人会如何看您呢。”
崇庆帝没想到她竟然拿滁州一事来反击,当即指着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