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潘默微微皱起眉头,终于将视线收回,转身看了一眼金哥儿,哼道:“爷的身子爷自己清楚,倒是你,不要每次回去都详尽的把爷的行踪说了才是。”
“爷,您这可是冤枉奴才了。”金哥儿当即苦起了一张脸,“奴才可是每次都没说,而,而是夫人她,她派了人跟着主子。”
“这我知道。”潘默的眉头越皱越紧,索性摆摆手,不耐烦道:“爷我也没说要罚你。好了,你去找个地方歇着吧!等我们这面散了,你再来接爷就是了。”
说着,潘默迈开步子走出了雅间。
金哥儿的嘴动了又动,却到底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从小就跟在主子身边,主子是个什么心性,金哥儿不敢说能猜到十分,可八分却是能的。
自打从永和县回来,自家主子就像是丢了魂似的,虽然明知道有些事不可能,偏偏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努力,最后却落得个被夫人管制,今儿变成了如今只能是借酒消愁。
金哥儿接连叹气,却不敢再去拦着主子,只好关了房门,去了主子喝酒的房间旁边的屋里,一来偷巧歇歇,再一个也是为了方便守着主子。
问外面的人算是问不出什么了,苏晴索性不再出门,每天都窝在屋里,每天换着样的做些吃的,要么就是在缝制孩子出生用的衣衫。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苏晴的针线活虽说还算不上好看,但至少能拿得出手了。
时间转眼又过了七八天,苏晴觉得自己闷得时间有些久了,怕对孩子不好,便想着再出门走走。
可刚要喊段泽轩,方才想起来段泽轩跟着房东家的大小子去砍柴,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猎物回来给苏晴补身子。
这么一来,苏晴要么就只能自己出去,要么就是守在家里,等段泽轩回来了再说。
闷得实在有些厉害了,苏晴想着就在附近走走,便选择了自己出门。
因为距离城门近,苏晴刚刚出了胡同,便看到了有不少人都聚在城门口,很热闹的样子。
与人接触的少了,时间长了,加上又不是个安静的性子,苏晴一见有热闹看,当即来了精神。
两只手小心的护着肚子,苏晴左扭右拧的,钻进了人群。
靠近了里面,苏晴这才看到原来是在看公告。
乍一看到白纸,苏晴还以为是老皇帝驾崩了。
但当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苏晴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公告的内容和皇家没多大的关系,真正有事的,是相国府。
说是相府的三少爷得了怪病,吃不下任何东西,每日只靠酒水茶水度日。
相府的三少爷?
苏晴的眉毛一挑,嘴角也扯了扯,暗道了一句和自己没啥关系,刚想转身离开,却陡然想到了潘默当初和自己认识的时候,介绍的可是潘三这个代号。
都带了个三字,会不会……
有了这样的推测,苏晴的心头忍不住一紧,忙拽了旁边的一个大娘问道:“婶子,请问,这相府姓啥啊?”
对方一听这问题,当即用一种看着乡巴佬的鄙视的眼神看着苏晴。
也是,相府里住着的主子,那在季朝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他的姓氏,在季朝怎么可能还没人听过呢?
苏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被人当成了乡巴佬又能怎么样,她本来就是不知道嘛!
低头注意到苏晴大着肚子,加上苏晴的声音又好听,那妇人虽说眼神不太友善,但还是应道:“当朝相国姓潘,那可是当今皇后娘娘的父亲,是娘家!”
看着那妇人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不知道的看了,没准还会以为这妇人可相府,和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呢!
连声道了谢,苏晴也没心情去逛街散心了,此时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震惊。
虽然也想过潘默的身份不一般,但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