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抱着热水袋,窝在沙发上,心里没由来的开始慌乱。她忽然有些茫然,自己这么长时间来的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
她是不是该就此选择放手,接受他的条件,乖乖结婚,做一个养在笼子里的秦家少奶奶?
毕竟,这样对谁都好。
可是……脑子里另一个不甘的声音,却逼得她无法在这种时候屈服。仗还没开打,她就预备在这种时候丢盔弃甲,认输投降?
不行,她不甘心。
就在她想的心乱如麻时,门铃响了,夏桐放下热水袋,裹着被单走过去,打开门。当看到门外的顾颢然时,不由得一愣:“你怎么来了?”
他今天穿得很随意,闻言朝她一笑:“我为什么不能来?”说完像是怕被她关在门外,索性先她一步溜了进来,背靠着身后的门,笑的贼兮兮。
“顾颢然!”夏桐沉下脸:“我不是都和你说清楚了吗?”
“夏桐,我想了想,你可以选择提分手,但我也可以选择拒绝。我不干涉你的权利,但你也不能妄想剥夺我的权利!”他很认真的耍着无赖。
夏桐被他这一番权利义务的论调绕的有些晕,见赶不走他,索性靠上了沙发,继续闭目养神。
见
她难得没有如往常一样坚决的赶他走,男人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随后又蹭到她身边说:“桐宝贝儿……这些天我很想你……。”
夏桐背过身去,不理他。
他倒也不放弃,将手从她的胳肢窝绕过去,环在她的肚子上,漫不经心的占着便宜。
肚子莫名出现的大掌令夏桐条件反射的坐起了身,转身看着他,表情很严肃:“顾颢然,我请你别这样,我们已经分手了。”
“可我没答应啊。”他反驳。
“顾颢然,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赖?”夏桐简直被他整的无力了。
“我一向就是这样的……”,他笑眯眯的说:“桐宝贝儿,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夏桐无语。眼前男人已经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夏桐也吐槽无力了。
他在她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大手一揽,将她抱在了胸口处。夏桐一惊,正欲挣扎,他却忽然在她头顶低声说:“别动,我很累……。”
声音很低,隐隐的,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迷茫的乞求声,仿佛穿越了千年的等待,百年的孤寂,疲惫而苍凉的来到她身边……
“我……。”夏桐抵触在他胸口的手僵了僵,最
后缓缓放下。
他今天……好像很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拥在她腰间的手臂渐渐收拢,紧到几近窒息。一张脸孔呈现出诡异般的惨白,而唇更是淡到失去了血色。
“她死了。”他忽然说。
什么?!谁死了?!夏桐讶然,为什么她会听不懂他的话?
“她死了……。”他再一次重复。
在她淬不及防间,忽然低头吻住她。舌尖轻轻的顶开她的齿,他的口里有着烟草淡淡的苦味,那味道却并不令人反感。他的舌尖软糯地的勾起她,纠缠成一片……
没有太过强势的擅入,如文火般,寸寸深入,不可释放一般反反复复地重蹈着不尽相同的跃动。
夏桐想推开他,可此刻他身上侵染开的悲凉是那样的强烈,使得她挣扎的手终于还是无声的落了下来。
当他的唇离开她时,她注视着他的眼睛,低低说:“顾颢然,对不起……。”
第二天醒来时,客厅里就已经没有人了。夏桐撩开身上的被毯,坐起身,沙发前的茶几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堆千纸鹤,各式各样的颜色,堆得满桌子都是,有的甚至落到了地上。
夏桐弯下腰,捡起来,
手中的纸鹤栩栩如生,看得出折它的人十分用心。
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