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桐一楞:“怎么可能?那些新闻明明就是在诽谤你,去法国的那五年,我几乎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你有没有卖——。”她顿了一下:“你有没有做过那种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傻丫头——。”他叹一口气,表情明显的无奈:“你怎么可能会每时每刻都和我在一起?我当年在蛋糕店做学徒的事,你不是也不知道吗?”
“我——。”夏桐一梗,却是无话可说。
“为什么?”半晌,她问:“易学长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做那种事?有什么困难是不能解决的呢?非要以那种方式
?”
“桐桐你还小,很多事你不懂。”他看着天花板,沉静的眼眸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当年我父亲被查贪污入狱,不到两个月就枪决了。人走茶凉,易家从开始的辉煌走到最后这种颓唐的境地,对于我母亲来说,是一场致命的打击。”
“这些我都没有听你说过”,夏桐喃喃。过去她只知道易学长的父亲是一位政府高官,可是具体做什么的并不大清楚,也没有问过。对于他们家发生的这些变故,就更是毫不知情。
“我父亲枪决以后,我母亲一夕之间就病倒了,几个月后查出是子宫癌,庆幸的是
早期。”他停了停:“因为父亲贪污的事,家里几乎已经掏了个干干净净。而我在法国,处处都要用钱,顾及自己也只能算勉强,若要筹集为我母亲做手术的钱,就太难了。”
“所以你当时——。”夏桐捂住嘴:“易学长,你真的太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当时有钱啊,秦慕抉父亲给我的那笔钱我还放着在,一直都没有动过。如果你当时告诉我——。”
他摇摇头:“那笔钱你也不想动的对吧?”
“但在那样关键的时刻,我宁愿没有自尊,也不希望学长你牺牲那么多”,夏桐低头,语气带着几
分哽咽:“学长,你怎么那么蠢!”
他笑了笑:“别伤心了,那些都过去了。至少我后来筹到了替母亲做手术的钱,这样就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夏桐握住了他的手:“学长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发生了这种事,对你的影响很大吧?”
“没你想象的那么大”,他拍了拍她的脑袋,一脸释怀:“我打算过几天就带我母亲去澳大利亚。那边的生态空气都好,适合我母亲养病。我想这坏消息就算再怎么传,总不至于能穿越整个太平洋吧。如果真的运气那么背,传到了外国鬼佬的耳朵里,我大
不了不做律师就是,有什么关系?”
他说的轻松,夏桐却无法释下心来。特地去法国学了五年的政法,好不容易在a市律师界崭露头角,可以有很辉煌的未来。却不得不因为一件往事而远走他乡,人生甚至因此而重来。
这样的打击,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几乎算得上灭顶。
夏桐忽然问:“学长,如果这个新闻能被压下来,甚至被完全翻牌,你觉得怎么样?”
易初蹙眉:“桐桐,你想做什么?”
“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吗,假亦真时真亦假。”夏桐微微一笑:“易学长,这一次我一定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