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翠云有妁媒手帖取得信任,被许了座,何玉美与她说会话,就上了热茶算是待客之礼。心里只是犯着疑虑,只不知冯家婚帖约定的谁,若直白表露心迹未免有失体统,再说姑娘家在陌生人面前也羞于出口,不妨就旁敲侧击反着说试一试,何玉美立定了主意,严肃的表情变缓了笑色,还一副羞答答的模样问道;只闻婶子各处奔忙又劳心费力,不知夫家可曾同意,凡事都讲个顺心如意,他若口不应心与你别扭,你再大的本事怕也无济于事。向翠云拍得大腿一声响,忙肯定地说;他支持!全心全意的支持,不然我也不会出来卖弄唇舌。说着叹了口气又道;嗨,说好听的是牵线搭桥,与单身男女结姻缘成婚配,按封建说法,即有功德也有阴德,干长了便是行善积德。说难听的不与自己相干的事,嚯嚯着腿脚男方女方两头跑,成了得个笑脸,吃块喜糖或嚼个奶饼干果子。不成甭说笑脸,人家手一甩眼一瞪还嫌你多嘴多舌呢。何玉美轻微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今个福媒婚帖是约的谁?上首冯佑波呈拜为父,居中正鉴冯江冬为子,按传统礼俗是为约媒相亲,即这样,我在家居大,为何我丝毫不知,他是不是约定了妹妹何玉香?向翠云急忙站起连声应是,何玉美压住心头的怅惘,故作镇静地按着向翠云的肩头要她莫激动坐下说话,其实激动着苍凉生悲的情绪,恰来自向翠云肯定何玉香。这不用问是冯家父子的决议了,看来冯江冬是要舍弃我了。何玉美暗咬粉唇,想不到冯江冬破了我的身子,还绝了我的情,我怎么能轻易的教他玩弄,我不能放过他,此生他必须娶我,我必然嫁他,此项姻缘已在爱恨中势不可挡了。向翠云得了话就回去了,何季成老婆没许可也没推辞,只说老头子没在家,等他回来拿主意回话,向翠云识相地笑了笑表示认同,临走时说好了后天再来。就婚缘上看,两家人都愿将冯江冬与何玉香结蒂连理,看好他俩是适合般配的。但未料到冯江冬已先占了何玉美的身子,情欲在肉欲交欢之后会变得更加魂舍不离割舍不开,便到现在,冯江冬也没想到他爱着何玉香会睡上何玉美,且当时当刻两人融入相谐的如醉如痴,何玉美的爱象柔和缓慢的水,一波激荡着一波奋涌,两个人的身体完美的克扣着相协着,一下触动都是神经极致的愉快,两个人那一段舒展奋张的放纵,恰在肉体的磨合下各自在灵魂深处为爱人烙下了永不磨灭的烙印。每一想起来,何玉美都神魂激荡难以自拔,她正是因为爱冯江冬才敢于投怀送抱的,她不相信冯江冬会抛弃她,至少她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就爱而言是这样的,除了冯江冬她再没对哪个男人动过心,这一点她觉得她已超过何玉香,因为冯江冬能与自己从相识相熟到相爱,何玉香竟然浑蒙不觉,单从这点上,证明冯江冬对她何玉香而言不是那么重要,一定程度上只能算作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