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美知道冯江冬在揣测谁才是真的何玉香,即然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装下去。她虽然借以妹妹的名讳与他相爱,但爱的却是真情实意,况且两人也尝过了性甜蜜,灵魂与肉体得到了更深层度上的磨合,与是叫何玉美还是何玉香已经不重要了。在农村女人被睡过了,按风俗死也要跟着他了。何玉美就这么想的,无论何玉香怎么闹,谅冯江冬也不会甚至不敢甩了我。何玉香轻轻的回转身按了按娘的肩膀,嘀咕了几声,听不清说了什么,似乎要娘要稳住神态,莫再为此事担心,我何玉香会处理好的。娘嗯了一声点点头不作言语,直眼看着何玉香一步步向冯江冬走去,何玉美料知不详,忙探出身子挡在前面,目光与何玉香对视。何玉香红肿的眼睛还挂着泪水,她伤心无比,恼怒异常,一个亲姐姐的冒名欺骗,一个痴男友的薄情寡义。她的心仿佛被撕得四分五裂,痛到极处意识神智都模糊起来。她不再畏惧什么,冷漠的眼神里坦露着咄咄逼人的凶光,到了近前,何玉美微微扬起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冯江冬头上直冒冷汗,内心里繁乱至极,一时无所适从不知怎么办才好。何季成仍吸着烟,虽没抬头但已料知事态到了紧要时刻,他操着粗哑沉闷的嗓音说;打了骂了不解决问题,由头在哪里就从哪里解,本就很乱了,再胡搅就更乱。冯江冬听到何季成态度持重温和,便稍稍放心了一半,因为此刻在这家里,他何季成不打,再不会有人打冯江冬,何玉香若是用上拳脚充其量也只是出气,她娘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会打他。冯江冬躲开身子向何季成面前走了两步,想说几句暧心的话,不料被何季成叫停了,他仍吸着烟头也不抬,声音生硬地说;你是谁?我不认得你?你哪里来,回哪里去。这里没你的事。冯江冬止住了脚步,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在心理上何季成根本没接受他,更没有资格谈话了。他确实也想回去,但若回去了就大错特错了,因他事起,何玉美与何玉香正拗劲不缓,说不出个眉目,甩手走人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以后人家就不赞成不重视了。何季成一语探底,料定撵他他也不敢走,他知道若是走了,无论是何玉美还是何玉香他都得不到了。何玉香忍着怒气,她听爹爹的话,不想打也不愿骂,只是想问一个明白,问一问冯江冬到底爱的谁?问一问何玉美谁是何玉香?问一问冯江冬爱玉美为何声声唤玉香?问一问何玉美爱江冬为何偏偏装玉香?问一问今后何玉香怎活人?问一问你俩为何指着黎明说黄昏?再想问一问家人都知何玉香,为什么配了何玉美这婚媒?你俩做了欺祖败业之事,这两家子老的小的全被你俩蒙混玩完,往后人言可畏,街头巷尾岂不都是笑谈。你俩这样,我何玉香唯有一死成全你们,那样你冯江冬完全可以指着何玉美说作何玉香,除了爹娘外,谁也不会去明识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