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一段时日,文宏玉与冯艳梅忽然都觉得轻松了许多,这是脱离劳繁家务的短时效应。中午不回家吃饭,某种程度上获得了自由的快乐,在这短暂的时光里自我完全可以放纵,可以与同事同桌,可以在饭馆邀友,随意的吃喝倒也添了几分自在。冯艳梅刻意地打扮起来,几乎一门心思地在美妆外表,她尽管膝下已有个八岁孩儿,其风韵仍不亚于翩翩少女,甚比少女更成熟更柔雌。文宏玉更对此有了疑虑,非但不欣赏她的美貌,反觉她在为某个谁打赏。冯艳梅对他的漠视全不在心,再怎么打扮对他来说都是乏味,多少年了,相爱到了极至就是相视的木然,从里到表彼此都摸得通通透了,再无所谓的新鲜蒙醒,就再也不存在沉迷诱惑。走在街上冯艳梅散发着娇艳的美,看到别人投来艳羡的目光,自我感觉十分的良好。作为女人就该保持这种高昂的风姿,好的形象总有好的印象,印象好了办事就可事半功倍,她自信满满。
文宏玉也一样西装革履的打扮,可都不是为了对方。至于谁怀的什么,也都不愿去揣摩。一家人每天早上吃过饭,锁了门直到傍晚才都回来,中午时光是各自的自由时光,只是冯艳梅隐隐发觉出入总有人尾随跟梢,开初不太在意,渐渐的竟看到有人暗里给拍照,立马警觉起来,一阵恐慌她离开饭桌,要好的饭菜才没吃,急匆匆地叫了司机小赵,乘车赶回自己的商品超市。文宏玉从手机发回的照片来看,未发现冯艳梅有何异常迹象,但并不能消除疑虑,因为冯艳梅好些日子不与做爱了,夫妻二人同床异梦是可怕又可悲的。只要生理正常就该有性需求,在需要的时候两个人热火的在爱扶中渲泄,当欲望达至高潮时,两人才可在甜蜜中停下协和的节拍。这节拍维持了八九年,忽停下来,文宏玉怎受得住。找不清原因文宏玉还得忍着,盲目发作只会更僵,他想是不是自己对她不够好?就尽量顺着她做事,买她喜欢的物品,说她喜欢的话。又想她这么性冷淡,是不是病了,若病了我再瞒怨她就是我不对了。想到这自我就消了怨气,这天晚上,纽纽睡了觉,文宏玉和冯艳梅穿着睡衣在卧室里,冯艳梅松开头发挽个鬓仰在床上看手机,文宏玉坐一侧困窘着神色问,艳梅你是不是病了,要不就去医院检查检查,你这样我受不了。冯艳梅充耳未闻仍看手机,文宏玉又说艳梅是我哪儿不好,结婚以来家里家外凡事都依着你,跟我虽未享多大福,也未受着什么罪。八九年来我没骂过你也没打过你,感情上专一,倒底是怎么回事,你……
行了!冯艳梅几乎是咆哮了一声,惊得文宏玉一哆嗦,心里怒火压了再压,见冯艳梅无心搭理就倒下身子,拉起被子蒙上头睡了。
次日早上,冯艳梅起的很早,做了文宏玉爱吃的饭菜,还与他倒了一杯甜奶。待文宏玉起床时,她带着纽纽早已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