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点燃一根烟，缓缓吸了一口，陷入沉思……
虽然有伤在身，可妻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一个月不出摊，房租、水电，甚至日常的吃喝拉撒，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的腿也不是不能走路，只是瘸了点。
他叹了口气，终于做出妥协，答应妻子明天一起出摊。
第二天一早，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厂子门口的早餐摊贩已经早早支起摊位，迎接着早起上班的顾客。
陈倩和苏萌的三轮车刚停稳就有客户过来询问，两人手忙脚乱地忙碌起来。
倩儿，那是不是李二夫妻啊？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苏萌轻轻推了推陈倩的手臂，小声提醒道。
她顺着苏萌的目光看去，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李二脸上带着还没有完全消退的淤青，走路一瘸一拐，看起来有些狼狈。
一个月没出摊，李二夫妻打算大干一场，天没亮就起床煮了满满六桶粥，期待能给他们带来不错的收入，把之前没出摊的钱赚回来。
“哟！这不是李二嘛！你这是咋了？这腿伤可不是小事，伤筋动骨可是得一百天才能养好呢！要是你不好好养着，以后可真就瘸了！”张志一脸关切，实际上嘴角微微上扬，暗自窃笑。
他最清楚这伤是怎么来的，看到李二现在这么狼狈，心里感到无比畅快。
“哼！坏人自有老天收，这肯定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干多了，遭了报应呗！”坐在旁边吃早餐的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
李二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怒声道:“我干啥了？咋个伤天害理的？你今天非把话说清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这还用我们说吗？全世界都知道，就你们两夫妻装傻充愣！”有人附和道。
“我装啥愣？”李二气不打一处来，一瘸一拐准备走过去找人理论。
妻子拦住他，冲李二挤挤眼，示意他赶紧做生意挣钱才是正事儿。
他吆喝了半天，不少顾客路过摊位，都是撇撇嘴，一脸嫌弃，更别提消费了。
两夫妻那叫一个纳闷，明明之前他们家的生意在厂门口那可是最红火的，现在倒好，除了他家摊位冷冷清清，其他摊贩的生意都忙得热火朝天。他不出摊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妻子着急地问李二：“咋回事儿呀？咋没人买咱东西呢？今天可是煮了满满六大桶粥呢！卖不出去可就亏大啦。”
李二狠狠地瞪着旁边忙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女孩，气鼓鼓地说：“再等等，可能是咱家太久没出摊了，一会儿还有夜班的高峰期呢。”
“还不是你个死鬼大半夜跑去打牌，腿瘸了不说，生意都被人家抢光啦，以后可怎么办呀！”妻子埋怨道。
李二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妻子的抱怨，让他烦得要命，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涨，恨意达到了顶峰。
好不容易盼到夜班这波人，李二两夫妻的摊位还是无人问津，两人实在等不下去了，决定主动出击拉客户。
李二亮出了他的看家本领，扯着嗓子吆喝起来：“卖早餐咯！白粥、肉粥，一块一碗，便宜又实惠，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妻子则走到人流中，拉起一位以前经常光顾摊位的客人，看他似乎刚下夜班，忙推销道:“大兄弟，刚下夜班是吧，吃早餐不？一块钱一大碗，管饱！”
男人皱了皱眉头，摇头:“不用了，我在那边吃过了。”
看着男人走远，不死心的她又拦下了几个人，毫无例外都被拒绝了。
最后硬拉了一个老顾客到自家摊前，“大姐，一看你就是我们家常客，今天咋没见你来吃早餐呢？”
中年妇女看了眼三轮车上满满当当的六桶粥，甩开被拉住的胳膊，嘲讽道:“大妹子，你家的粥我哪里还敢吃啊，你们两夫妻这黑心肝的玩意儿，你可别说卖粥了，就是以后卖啥我都不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