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厂子两公里左右的大朗村，村里有很多瓦房，月租金很便宜，大多数是外来务工人员租住。
村里的人，借助工业区的优势，把闲置的房子出租，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在这里哪怕是泥砖瓦房，也有人租住，只因为价格便宜，减低生活成本。
外来务工人多了，村里也热闹了，光是小卖部都有好几个。
村里小卖部，基本都有打牌的地方，无论白天黑夜，都有人聚集，成为村里娱乐场所之一。
李二夫妻租住大朗村，没有出摊，闲来无事，那自然要来小卖部玩几把牌，输赢无所谓，关键是能过把瘾。夜里的小卖部，灯光通明，喧闹声此起彼伏。
李二叼着一根烟，坐在牌桌前，玩了好几把，最后一把将他身上的钱都榨干了。
他将手里的牌甩在桌面上，气呼呼地说道：“不玩了！”
走出小卖部，他怒气微消，骂骂咧咧地朝租房走去。
今天晚上，实在太衰了，他一口气连输好几把，裤衩都快输没了。
村里都是租户，不是到厂里上晚班，那就是做生意，道路漆黑，没有路灯，也没有几户灯是亮的。
李二叼着烟，走在漆黑的路上，没有一点害怕，这条路他来来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次，闭着眼睛都能走回租房的地方。
今晚把手里零花钱都输完了，明天得出摊了，再不出摊，那就没得玩了。走到半路，尿意上来，李二左右张望了一下，快步走到路边解开裤裆放水。
正是放松的时候，一个尿素袋套在了他脑袋上，人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挨了一下，紧接着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见到李二晕死过去，出手之人，抡起棍子，对着他的腿狠狠打下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色，把睡梦中的人都惊醒了。
……
次日早上，陈倩和苏萌按照往常一样出摊，来到厂门口迅速把摊子支起来。
大早上来上班的人不少，他们属于外宿员工，厂子宿舍里也有不少人出来，属于下班潮。
两人一阵忙碌之后，东西卖得七七八八，客人也逐渐变少，才能缓口气。
对面李二包子摊没有出摊，位置还是空出来，看着很顺眼。
“张哥，昨晚没见你出摊呢？”
陈倩抹了额头上的汗水，笑着开玩笑道：“昨晚陪女朋友去逛街了？呵呵……”
“单……单身，哪有女朋友！”张志连忙否认，说道：“那啥！昨晚去朋友家吃饭喝酒去了！”
“今天李二不来这里摆摊了？”陈倩故作好奇地问道。
“那家伙，听说晚上被人打了，估计一段时间不能来吧！”张志心中得意，却没有提及昨晚去敲李二闷棍的事。
他可不傻，胡咧咧会给自己招来祸端，毕竟人心隔肚皮。
陈倩看着张志的表情和眼神，大致猜出来，这事八成是这家伙干的！要不然怎么会对人家不出摊的原因那么清楚呢？”
“张哥，你不会去敲……”苏萌忍不住插嘴问道。
陈倩见状，拉住她，把她后面的话打断，狠狠瞪了一眼，暗示她赶紧闭嘴。连忙转向张志，语气认真地说：“张哥，我表姐的意思是，你不会是见人家不出摊就说出事了吧！”
“哪有，我刚才去问过卖汤粉的，他跟李二住在一个村子，昨晚听见李二惨叫，赶紧出门查看，才知道那家伙被套上了尿素袋，打得跟个猪头似的，鼻青脸肿，还断了一条腿！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他最少得一两个月出不了摊！”张志眉开眼笑地说道。
哈哈……那可真是报应！”陈倩幸灾乐祸地说道。
“谁说不是？”张志也跟着大笑，附和道。
两人聊了一会，陈倩见时间差不多了，也没有客人，索性收摊回去补补觉。
回家的路上，苏萌再也忍不住，迫不及待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