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你说呗!” 表姐头也不抬地说道。
“能不能借我三百块。”
虽然在心里酝酿了一阵,可此时,陈倩内心还是有些紧张。
毕竟对于现在服务员一个月四百块工资,厂子里拼命加班也只有八百块工资,这个借款确实有点多。
苏萌端着煮好的两碗面条,坐到陈倩对面 ,“你放心,只要有表姐在,肯定不会让你饿肚子。现在厂子里订单多,工资高,明天早上我带你到厂里填入职表。”
“我……”陈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苏萌看出女孩的欲言又止,追问,“嗯,还是你有别的打算?”
“表姐,我想在厂子附近做点小买卖,现在手上的资金不够,所以……”
苏萌瞥了眼碗里丝毫未动的面条,轻声道,“快点吃,一会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此时,安静的屋子里,只有嗦面条的声音。
陈倩内心在盘算着,如何说服表姐,将钱借给她。
而苏萌内心则好奇,眼前这女孩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那个被欺负也不敢吭声的女孩,现在刚进城,不想着工作,竟打起做生意的念头,莫不是被坏人骗了?
陈倩不死心,将大致想法讲述了一遍……
“表姐,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我保证一定会尽快还钱。”陈倩认真说道。
对上陈倩那坚定的眼神,苏萌无奈叹了口气,“那我们约法三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如果生意没做起来就老老实实进厂子上班,不许再有任何借口。”
苏萌想用这样的方法让陈倩知难而退。
“一言为定!”
陈倩跳起来,挽着苏萌的手臂,笑道,“表姐那老家那边能不能帮我瞒着,不管谁问你,都说我进厂子打工了。”
“好……”,苏萌宠溺地捏了捏女孩娇嫩的脸蛋。
经过王春花这么闹,村里那些大嘴巴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呢,在村里,总有些人嫉妒你过得比他好,却又嘲讽你过得不如他。
晚饭过后,苏萌需要到厂子加班,再三叮嘱陈倩锁好门,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拿上手电筒后匆匆离开。
院子里共有四间瓦屋,有的是夫妻同住,有的单身汉独居,人比较杂。
洗漱完,陈倩躺在木床上,困意袭来,仿佛置身于柔软的棉花糖之中,很快进入了梦乡……
昏暗的瓦屋,电灯泡发出微弱的灯光,中年男人手中长细的竹条,有节奏地抽打着。
“孩子他爸,别打了,再打倩儿没命活了。”中年妇女抱着中年男人的腿哭喊着。
“长本事了你个赔钱货,这么点就敢跑去勾搭男人,老子脸都丢光了。”
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指着妇女的鼻子吼道:“还有你,教出这不知廉耻的不孝女,我今天非打死你俩。”
屋里除了女人嘤嘤嘤的哭声就是竹条抽打的声音。
院子里村里邻居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
酒桌上,陈国广听到酒友谈论自己女儿的丑事,气的将手中盛满米酒的碗狠狠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回到家中。
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整日酗酒,酒劲上头了打老婆孩子是常事,听风就是雨,对哥哥陈国坚和弟弟陈国友唯命是从。
“陈老二家闺女真不要脸,小小年纪放荡不羁。”
“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伤风败俗的贱坯子,以后让我家闺女离她远点,指定会学坏。”
人群里妇女们窃窃私语。这罪名一但坐实了,那陈倩在村里的名声可就臭了。
“咋回事?我这是又重生了?这帮老登吃瓜吃到老娘身上了?”
爷爷陈庆国共生育有三子一女,老大村委干部,老三最受宠,老二陈倩的父亲属于爹不疼,娘不爱。
在众多子女中父亲陈国广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