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寨门没多远就是一大截石头路,不可能有痕迹。
“等等。”
陈千里叫住了他,说:“跑马山怎么样了?”
刘书汉被他这样一问,脑筋有点儿转不过来,心想跑马山大当家已成了您老人家的刀下鬼,二当家成了阶下囚,剩下的全做了咱们的俘虏。
怎么此时问起跑马山了?
“我的意思是打扫得彻底吗?”
如果常平安被擒,他自不用担心,但现在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不能有任何闪失。
刘书汉恍然大悟,忙回答:“哦,哦,姐夫尽管放心,跑马山被咱们后续的兄弟打扫得十分彻底,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跑马山的人就像举寨搬家了一样。”
陈千里点了点头,刘书汉办事他还是放心的。
刘书汉看他再无交代就走了出去。
“弯刀,你着几个人把马杀了,连同驾车的马,然后埋起来,不要埋太远,容易暴露,就埋在咱们寨子里就行。把马车劈了当柴烧。勿要留有任何蛛丝马迹。”
“姐夫,山寨现在最缺的就是马”
“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多的马。”
“是,姐夫,只是实在太可惜了。”
陈千里知道他舍不得那几匹骏马,即使市集上也不一定能买到此等良驹。
“不如,我们把它们杀死吃了吧,正好给寨里的兄弟们打打牙祭,这样,比埋了更加隐蔽。”
我去!
陈千里嘴里的口水差点喷出来,什么叫“煮豆燃豆萁”?
这就是现实版的,用驾车烧驾车的马。
这小子够狠!
不过我喜欢。
“石磊的尸体呢?”
“在柴房,姐夫,我们留着石磊的尸体有什么用?”
“我自有妙用,你赶紧去忙吧,我有些累了。”
“是,姐夫,您好好休息。”
等一切布置停当,陈千里才揉了揉眉头,认真打量起了面前三个硕大的箱子和一个手提木箱,想必手提木箱里装的是购买细盐的银两。
他知道这三箱细盐非常宝贵,但作为一个吃盐自由的现代人,他无法感同身受。
对于银两,他又不能把它带回现代,在这里就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工具。
常平安纵马来到了离破庙只有十多里的跑马山,远远望去山寨里一片漆黑。而且似乎并没有丝毫的生气。
这更加加深了那群悍匪是故意用跑马山的名号来转移注意的猜测。
当然,也有可能是跑马山欲盖弥彰。
距离跑马山不远处还有一座山寨,叫凤凰寨,他听闻大当家是个女人,而且对打家劫舍不怎么热衷。
打家劫舍不热衷不代表对官兵不热衷,也许他们正在暗中琢磨着“替天行道”呢。
据此处最远的黄风岭倒是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但带着三驾马车翻山越岭也不现实。
他看着哪个山寨都没嫌疑,细细想想哪个山寨都有嫌疑。
自己冲锋陷阵可以,但这种见微知著的能力还是另选他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