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已经被斩断小臂的右手,看着那不断喷血的胳膊,喃喃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那些喷出的血液让其回想起了所有事情,从芬努瓦尔平原斩杀斯卡布兰德,到厄伦格勒城墙的奋战,然后杀死那几个基斯里夫的翼骑兵,与米山几个人缠斗,最后差点将铁狼杀死。
这让戴米安感觉到更加的困惑,他从来没想过会做出这种事情,看着地面上那柄已经沾满鲜血的祖父,继续呢喃道,“为什么我会对铁狼做出这种事情。”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这个世界逐渐褪去,幽暗的冰河洞窟变成厄伦格勒的街道,满脸惊讶的野蛮人同胞变成了瓦盲眼的瓦尔祭司,逃跑的飘雪兽变成了毫无绿意的大树,而面前的远古野蛮人也变成了米山,手中的鲜血也不在流淌,反而是那黑青的纹身显得无比瞩目,正在散发微弱的光芒。
米山保持着高度紧张,在将世界之石碎片塞进戴米安喉咙里后,野蛮人身上的青黑纹身开始散发微光,与那些覆盖表面的猩红烙印进行抗争,而戴米安本人也在不停抽动挣扎,甚至于右手已经挣脱了铁链的束缚。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在这里杀死戴米安,即便是背上杀死战友的罪名,米山也不容许恐虐操纵野蛮人的灵魂。
凝视着手臂上的纹身片刻,戴米安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先祖从未远离自己,之前在恐虐的注视,以及对战斗与杀戮的渴望下自己陷入了疯狂。
米山给自己喂下的世界之石碎片将恐虐的烙印暂时隔绝,刚才的幻境便是身上的黑青符文做出的,而让自己如此深陷于这种疯狂的,恐怕便是那柄亚瑞特山脉的至宝祖父大剑已经沾满了血神的气息,每次使用都会加深杀戮欲,每次都会更加陷入疯狂。
野蛮人抬起头,没有看向米山,反而是城墙的位置,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个承载着恐虐祝福的女人。
“把先祖的护甲和剑拿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