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方晓坚决制止：“正经点，你刚才去聊的怎么样啊？”
一看方晓一本正经的样子，晏澄也知道她其实一直在担心自己，也只好暂时收了那些旖旎的心思，正经起来。
“首次过招，有点小成效吧！”晏澄轻描淡写。
“你和那个张总按道理分属不同的赛道，他为什么要针对你啊？是不是你太张扬了？招惹人家了？你刚回国不久，在天盛相当于新人，该收敛要收敛的。说到底人家是股东，你是职员，他要是真给你使绊子，防不胜防的。”
晏澄听着她细碎的唠叨，笑着把她揽在怀里：“这口吻怎么听着像是老婆训老公？”
“你正经点！”方晓拍他手。
“好！不是我招惹他，是这个张东伟心太贪了，谁都知道天盛旗下的医疗版块是集团三大支柱产业之一，规模最大，可账面上永远没钱，甚至还要集团年年补贴，这明显就是动了手脚，所以董事长请我回来就是想要整顿，让我悄悄的查。”
方晓这才明白了，难怪晏澄一个部长敢去跟集团副总叫板。
确实，按照天盛在全国的口碑和运营，它旗下的医疗版块若说不盈利，这是不合理的，方晓也不信：“账面都没问题吗？总该有蛛丝马迹吧？”
说起这个晏澄也头疼:“这就是最棘手的问题，账面一点问题找不出来。每天营业流水不少，可是年终一算账就是平账。”
流水足够，账面汇总也没问题，支出也正常合理，就是没钱？！
方晓嘴里念叨着，脑子里也飞速转着，突然，她灵光一闪：“软件！”
蓝星系统的结算部分是方晓设计的，所以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关窍，如果在软件的结算设计上设置几个小漏洞，甚至不用漏洞，就把小数位或比例稍微调整下，单笔差距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像天盛这么庞大的体量，汇总到月到年，那就是一笔巨大的隐形差额！
方晓把自己的分析说给晏澄，晏澄一下子茅塞顿开。难怪张东伟这么反对更换软件，一力推荐锐意公司继续升级，对于明显优于锐意的蓝星软件既不同意合作，也不赞成买断！
晏澄抱住方晓狠狠亲了一下：“宝贝儿！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
转而又道：“可是这软件的问题，我可看不明白，你得帮我。”
方晓点头：“我帮你没问题，但是需要有后台的权限，你得有个正当合理的说法才行，总不能让我当黑客吧？”
“好，这个等峰会结束后，我来解决！”
一个困扰了晏澄许久的问题逐渐清晰起来，晏澄心情大好，方晓也替他高兴，晏澄拉着方晓畅饮几杯，正腻味着，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均是一愣，方晓没出声静静听着。
“晓晓，你睡了吗？”是齐明枫。
“我睡了，这么晚了，齐董有什么事吗？”
“晓晓，你开下门，我有事跟你说。”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太晚了，不方便。”
“我真有事关于蓝星的，你开下门，我不进去还不行吗？”
方晓实在不愿意他一直在门口，再被有心人看去无中生有，无奈的看看晏澄，示意他回避一下，晏澄很不情愿的进去，关上了卧室的门。
方晓打开一线房门，用链条挂住，隔着缝隙看齐明枫。
齐明枫倒是真的没有进来的意思，他说：“我打听到，b市的宏远集团有进军科技医疗的意向，他们应该会对蓝星感兴趣，你可以重点接触一下，宏远的老总这次也亲自来了，姓胡，他这个人……”
突然，齐明枫隔着门缝，看到桌面上有一瓶波尔多干红，这不是和晏澄刚才送来的那瓶一样吗？？这么巧？
“晓晓，你在喝酒？你房间有人？”齐明枫眼神突然变得阴沉。
方晓笑看着他：“齐董，我自己喝杯红酒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