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川气得又拎起了拳头,想要还击傅寒燚,手机却响了,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他表情微变,有些不甘心的松开了拳头,接听电话:“喂……什么……好……发给我。”
他接电话的时候,傅寒燚走了。
待手机接受到东西后,谢晏川只看了一眼,整个人便颤抖了起来,像是极度惊慌,下一秒,他便朝傅寒燚冲上去,抓住了傅寒燚的肩膀,迫他转身。
他将手机屏幕,往傅寒燚跟前一放,声音都抖了:“傅寒燚,媛媛最后一次见你,是不是穿的这个!”
……
警局。
我的喜服,放在桌上。
“傅先生,谢先生,这是我们在清水湾附近的小树林找到的,有监控显示,温媛失踪那天,身上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警员说着,看向傅寒燚,“她去了傅先生名下一艘游轮,参加傅先生与梁小姐的求婚礼,傅先生对此有印象吗?”
傅寒燚一时无语,表情森冷叵测。
他看到谢晏川手机上,警方传过来的喜服照片后,就跟着来了警局。
而我在看到桌上,碎成丝缕的半截喜服时,心脏猛疼。
上面百年好合的图案已不成形,美好的喻意,被歹徒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割碎。
鲜血凝固在衣上,把喜庆的大红染成了阴森森的暗红色。
这件喜服,是出事那天,我用给傅寒燚买天价进口药后的余钱买的。
九十九块。
我图数字吉利,便买了它,想穿着它与傅寒燚一生一世,结果却是我此生最大的讽刺。
哪来的长长久久,不过是一场富家子弟,对穷姑娘真心的蹂躏。
盯了一会儿,傅寒燚才低沉沉出声:“这能说明什么?”
警员分析:“喜服被利刃割碎,应该是歹徒的凶器……”
“一定是歹徒的吗?”傅寒燚冷冷的截断警员的话。
警员微微一怔,似没料到傅寒燚的反问。
我的心亦颤。
傅寒燚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
我的想法刚生出来,就见谢晏川激动的冲到了傅寒燚的面前,满脸的愤怒:“傅寒燚,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这衣服,是媛媛自己用刀割碎的吗?”
傅寒燚冷深深的看着谢晏川,嘴角浮了一抹讥笑:“这种可能,并非不存在。”
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
纵然已是一缕魂魄,此时的我,亦痛得难以呼吸。
他真的是没有心的吗?
怎么可以如此冷绝的面对我被歹徒割碎的喜服,以及上面已凝固的血迹,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我自己割的……
呵!
我在他心里,究竟有多不堪!
我不曾半分对不起他,一腔情深,却换来他的嘲讽和轻屑。
我为什么会爱上这个魔鬼般的男人?
谢晏川已经气愤得浑身颤抖,隐忍已濒临崩溃,他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的忍了忍,转头对警察说:“警官,化验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他指的,应该是我喜服上的血迹,可以做dna比对。
警官看了一下时间:“应该出来了。”
谢晏川沉着气:“如果血迹是温媛的,是不是就可以立案了?”
“当然。”
谢晏川看向傅寒燚,愤慨冷笑:“傅寒燚,你等着吧。”
傅寒燚没有作声,一脸的冷若冰霜,深寒的眸子,如暗夜下的黑潭,叵测又无情。
不到一分钟,便有警察送来检查结果:“衣服上血迹的dna,经过比对,的确是温媛的。”
傅寒燚淡漫漫的抬了一下眼,眼底聚了一簇光,但很快又淡去。他一脸的平静,没有一丝因为衣服上的血迹是我的而难过惊慌。
谢晏川却激动起来,催促着:“现在可以立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