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城和江舟的车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杜政明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民政局门口的台阶上。
他想不明白,江舟到底有什么好的,二婚竟然找了个比他年轻帅气的宝马男。
他真生气呀。
凭什么?
他折腾到现在,除了和江舟当初结婚时买的那套旧房子,什么都没有了。
辛苦做生意攒的老本,被乔桑暗中全转移到她名下的银行卡上了,这种事儿在婚姻存续期间,公安也不管,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更令他生气的是,乔桑那个儿子竟然不是他的种。
他这十七八年把那孩子当宝一样,结果上次警方查案,给他和女儿杜安安做dna检测的同时,给他和儿子也做了,结果证实杜安安是他亲生的一点儿错没有,儿子是别人的。
当时他气炸了,质问警方为什么拿错检测报告侮辱他。
警方再次验证,检测结果显示,那确实不是他儿子。
这怎么可能呢?
他把检测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
白纸黑字,怎么看也是“非亲子关系”。
他当时恨不得把乔桑掐死。
可是当时乔桑被刑拘,他也被刑拘,两人成牛郎织女了,好不容易见个面中间隔着钢化防弹玻璃窗,说话要用内部电话。
“你他妈骗得我好苦!说,那个小杂种是谁的?”
他拿起电话刚质问了一句,就被监管小警察严厉制止了。
“好好说话!否则取消探视!”
小警察吆喝他。
他两眼冒火怒视乔桑,想让她态度老实地给他一个合理的交待。
可是,乔桑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善解人意、风情万种了。
她顶着一头黄色的卷毛跟个鸡窝似的,臃肿不堪的身材穿着带编号的甲马,气势汹汹瞪着他,一点儿没有愧疚的意思。
杜政明无比憋屈地盯着对面的乔桑,满脑子都是疯狂的想法。
如果他有超能力,如果他有火箭炮,如果他……他一定把乔桑挫骨扬灰,爆得碴儿都不剩。
“儿子是谁的你管不着,反正你这个死货现在已经是个穷光蛋了。本来还寻思等着把你那个倒霉的女儿保险赔偿领出来再让你滚蛋,谁知道你这个窝囊废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还害得老娘坐牢,你这个瘟神以后给我死远点儿,别再让老娘看见你!”
乔桑运气之后,轻蔑地看着他口吐芬芳。
但是乔桑说这种话的时候语气没那么冲,所以监管的警察冷眼旁观。
“我告诉你杜政明,这么多年我忍辱负重跟着你、伺候你,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委屈?你他妈就是个窝囊废,连你前妻都搞不定,废物,废物!”
乔桑一想起那笔巨额保险赔偿气就不打一处来。
杜政明当时气得抓心挠肺,毁灭地球的想法都有了,可惜他什么也做不了。
末了,他蔫头呆脑地走了,苦大仇深任劳任怨踩了三个月的缝纫机,硬是气出内伤来了。
那天晚上,他躺在牢间里呕血,把狱友吓坏了。
他当时就想,他要是就这么死了,这辈子太冤了。
取保候审手续办理得很顺利,他肝炎复发,在里面朝不保夕。
出来后他住了近一个月的院,银行卡余额几乎清零了。
他今天来民政局,是想咨询一下和乔桑离婚需要准备哪些材料,还有分割财产什么的,他有没有希望追回部分婚内财产。
结果,人家告诉他,他没有办法证明乔桑名下银行卡上的钱是他赠予的,或者是婚姻存续期间的共有财产,就不能跟乔桑分钱。
简直不讲理。
为什么什么都要证据?
证明个屁啊?事实摆在那儿,为什么还要证据?
杜政明气得眼冒金星,肝又疼,一转身,抬眼就看到江舟窝在楚城怀里,两人在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