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恐怕只会连累对方,更别提人家是否愿意接纳她了。
“还有,你妈妈绝对是被冤枉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江瑶回忆起自己曾经在网上搜索母亲,几乎全是姜绍芝出月子就和年轻男子出轨的新闻。
那一天,也正是姜绍芝跳楼自杀的那天。
外界传言她是承受不了舆论压力,羞愧难当而选择跳楼。
那段时间,江瑶也曾怨恨过自己的母亲。
直到自己也成为母亲后,她才开始思考,如果没有被逼到绝境,母亲怎会舍得在孩子刚满月的时候就选择跳楼?
人一旦离世,无论多少脏水泼在她身上,都将成为无法辩驳的“事实”。
以至于最终如同一块标签,死死贴在了江瑶的身上。
一顿饭,一番旧情重提,时间飞逝,当夏莫梵将江瑶送回去时,已近晚上十点。
她告诉夏莫梵自己在这里当佣人。
而夏莫梵是警校毕业以后新调来榆城的,对江瑶与贺家的关系浑然不知,因此也未产生过多的疑问。
别墅前停着贺云缜的车,看样子他已经回家了。
她还以为贺云缜会夜不归宿呢。
或者说……是不是带着别的女孩子回家过夜了?
江瑶怕自己撞见什么不该看的场景,所以开门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
屋里客厅的灯亮着,可就是不见人影。
听到外面传来水声,她顺着声响望向泳池那边,发现了贺云缜的身影。
这都多晚了,半夜游泳是他的日常习惯吗?
她有事情想找他商量,得跟他把那份“交易”条件讲明白。
没有拿到贺云缜确定帮忙脱身的保证,她心里总感觉不太安稳。
江瑶先把孩子哄回房间安置好,想着贺云缜似乎偏好性感那一类,就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仅有的一条比较清凉的水群换上,然后慢慢走向泳池边。
夜晚的风凉爽得很。
贺云缜正好抬头换气,一眼就看见了江瑶,他立刻停下动作,在水中站定,随手把湿漉漉的短发往后捋了捋,眯着眼睛盯着江瑶,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江瑶用手势表示:“和朋友聊天耽误了点儿时间。”
贺云缜继续朝她这边游来,江瑶以为他要上来,便乖巧拿起搭在椅子上放置的浴袍,然后站在泳池阶梯那里等他。
贺云缜站在泳池内仰头看着江瑶:“有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