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结果,墓地便是我留下的籽,还望苏姑娘帮逾白好生研究,让文化传承开出娇艳的花。”
长长的一番话,让苏锦内心仿若被拨动了的琴弦,久久无法平静。
她实在难以想象沈逾白怎么能如此坦然面对生死。
本来是她挖了他的墓,如今却被他委以重任。
苏锦心中轻松不少,捻起一颗葡萄送进嘴里。
一股酸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让她眼泪水不要钱地往外飚。
她嫌弃地把那串葡萄推开。
以前的果树种子太差了,实在无法入口,以后一定要弄些好的果树种子给沈逾白,叫他改善各种水果的味道。
不过这么一打岔,苏锦的愧疚减弱了许多,并生出一股使命感,跟沈逾白承诺一定会好好挖他的坟。
最近一直忙墓地的事,根本没顾上沈逾白的院试。
算算时间,院试应该已经结束了。
果然,沈逾白已经在等放榜了。
院试在府城的贡院考试,沈逾白本想弄些补品去炖,却被崔明启给截住。
崔明启实在恨透了沈逾白在考场做饭的行径,怕提学官们对他有意见,到时便是让他过了,也不给好的名次。
崔夫人就给沈逾白做了不少干粮,带着入了考场。
好在院试只有两场,虽题目难度大些,总归能熬过去。
如今就等着发案。
院试考完,考生的试卷会被当场糊名,送去审卷室审卷。
此时,审卷室里的崔明启脸色极难看。
阅卷官提上来的卷子里竟没沈逾白。
试卷虽会糊名处理,可他日日点评沈逾白文章,对其字迹、文章风骨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单单论沈逾白的文章,便是案首也能得,怎的可能连入选的资格都没有?
院试由提学官薛玉书为主考官,最后的案首自是也由他来点出,崔明启不过副考官。
至于其他阅卷官,除了府学的山长李昌盛,还有一些各县学山长。
如今看来,倒是他小瞧了秦家的势力,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将沈逾白的试卷给落了。
试卷虽会做糊名处理,以秦家的权势,只需在糊名时稍作记号,糊名与不糊名便要也没了区别。
再与这些阅卷官打好招呼,就能悄无生息地将人取了,又或者如沈逾白般落下。
眼见薛玉书以在与众人商议名次,崔明启便知此时再不揭露,逾白只能是个不中的后果。
他上前,对着薛玉书行了一礼,待薛玉书还礼后,他才道:“此次学生文章水平实属不够出彩,若就此排名,此次府试录取众人怕是要落在其他省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