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兴奋地把今天的事说给沈逾白听。
比如他们如何争抢拍书,又比如他们对越史系要被取消的愤懑。
“就是因为种花家世世代代人对历史的执着和情怀,种花家的历史得以完整留存,我们在千年之后还能窥探到古人的智慧与生活。”
沈逾白看着字条上的字迹,猜测苏锦心中激荡。
落笔。
“明日研讨会可会紧张?”
很快,沈逾白收到了回信,展开一看,上面字迹张牙舞爪:“那么多大佬帮我,正是我为越史做贡献的时候,我等着大展拳脚,紧张只会影响我的发挥!”
沈逾白嘴角上扬。
正要落笔,又一张字条传送过来。
“我要睡了,养足精神明天大战一场。”
沈逾白提笔:“好梦。”
字条传送走后,他静静心,捧着书本读起书。
苏锦已经爬到床上,关灯,睡觉。
研讨会的地点布置在综合大楼17层的大会议室里。
一个月前,教务处就发出了公告,所以今天来参加研讨会的除了校领导,还有很多教授。
在场人多,许多人会找到自己熟悉要好的闲聊。
窗边就有两位教授聊起来。
端着玻璃保温杯喝枸杞茶的教授惊讶道:“主持今天研讨会的竟然是刘副院长?他去年不是退休了吗?”
站在他旁边端着搪瓷杯子的教授道:“虽然业内对越史不抱希望,可校领导还是很慎重的。”
“越史系招不到学生,存在意义不大。”
玻璃保温杯教授目光四处寻找:“研讨会都要开始了,怎么没看到越史系的胡教授?”
搪瓷杯教授:“胡教授在住院来不了,今天的研讨会交给他的学生苏锦,诺,角落那个就是。”
玻璃保温杯教授顺着看过去,会议室角落里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件牛仔外套的女学生背着双肩包,手上抱着个文件夹在背着什么。
“一个学生来参加研讨会,还想保住越史系?这不是开玩笑吗?”
玻璃杯教授连连摇头,心里很惋惜。
既然学校开了研讨会,就是想群力群策,如果越史系的胡教授能拿出让人信服的观点,也许有机会说服大家投票把越史系留下来。
现在派个学生来,几乎相当于已经放弃了。
教授看向她的目光带了同情与可怜。
取消派今天必定会极力攻击越史,她一个女孩不能可能承担得住。
“也许胡明只是为了给越史系被取消找个替罪羊?”
身旁响起一个突兀的嘲弄声。
两位教授顺着声音看过去,面前的人一米九以上,头发花白,哪怕穿着外套,也掩不住坚挺的胸肌,浑身的力量带有十足的压迫感。
整个学校除了西方史系教授蔡文博外,没人有这个身材。
众人看到蔡文博后,纷纷住嘴。
谁都知道蔡文博是坚定的取消派,不止一次提出要取消越史系。
蔡文博也不在意,带着刘蕾大步走到苏锦面前。
苏锦正背着一早准备好的演讲稿,面前突然出现一大团阴影。
仰头看过去,就见一个人如大山一般挡在她面前,气势迫人。
她看了眼这位硕大的拳头,毫不怀疑自己能被这人一拳打死。
“越史系都快被取消了,背那些还有什么用。”
一个嘲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苏锦扭头看去,这才看到大山旁边快看不见身影的刘蕾。
苏锦瞬间知道这座“肉山”是谁了。
她转过身不看两人,继续默背稿子。
蔡文博见她这反应,心里越发得意,嘲讽道:“胡明这缩头乌龟竟然连研讨会都不来,你一个学生再怎么努力也翻不了盘。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给自己想想出路,看在你学姐的面子上,如果你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