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心里的兴奋少了一些。
杜老却兴奋异常:“我们对大越的了解太少,哪怕是无法证明真实性的史书,对我们这些研究大越的人来说也是宝藏。哪朝哪代的历史都是靠着这样一个个小的拼图这么探索出来的。”
苏锦有点羞愧。
杜老说得对,证明王朝的存在,揭秘王朝的各种政治、文化、饮食等,需要很多人历经千辛万苦的努力才能办到。
现在她有了卷轴,可以大大缩短这个时间。
苏锦再次高兴起来,又向杜老请教了一些问题后,她问出了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我看的那本野史一直用大奸臣代替那位首辅,那位首辅究竟叫什么?”
“不止你那本野史未记载,所有的野史都未记载那位的名字。”
苏锦惊讶:“怎么会这样?”
“我们几个老家伙提出过一个猜想,或许写了那位名字的书籍全被销毁了,留下的书籍没点名道姓,反而侥幸传下来了。”
苏锦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就算跟那位首辅有仇,也该是让史官把首辅写成历史罪人,不至于销毁一切关于那位首辅的记录吧?
杜老苦笑着摇头:“没经历那个时代,也没史料记载,我们无从得知。”
苏锦从古董店出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从杜老那儿学到很多东西让她心情很好,她去了一家有名的饭店,点了一桌子菜,把自己要吃的留出来,其余全部打包。
这一顿花了她六百多块。
不过她一点都不担心。
有钱,大方。
没钱了再卖铜钱嘛,很多人想买。
一顿饭吃完,苏锦还给自己买了个草莓圣代,这才打车回了学校。
回到宿舍时,王琪琪已经搬走了。
苏锦哼着歌,回到自己房间,看到桌子上的字条后,把饭菜传送过去,拿起笔回信。
沈逾白正埋头抄书,炕上多了许多饭菜。
他嘴角微勾。
苏姑娘回来了。
将饭菜拿到一旁,提笔写下今日卖琉璃壶的详情。
写完将字条传送过去后,苏锦的字条正好传送过来。
沈逾白心情颇好地看起来,渐渐地,脸上的笑意淡了。
被室友污蔑得了肺结核,还差点被老师要求休学?
苏姑娘今日过得竟如此惊心动魄。
沈逾白胸口有一股郁气。
定定心神,他在纸上奋笔疾书,一个个圆润小字跃于纸上。
“怕是有人妄图阻拦苏姑娘参加研讨会。”
苏锦的字条很快传来:“对吧对吧,我也是这么想的。”
看着上面潦草的字迹,沈逾白失笑,心底那丝郁气竟消失了。
“是在下连累苏姑娘了。”
“不连累不连累,我还指望你帮我找资料证明越朝的存在,你还能帮我赚钱。我今天又去古董店了,那家店的老板还想买铜钱,琉璃茶具卖了那么多钱,全换成铜钱我们就发了!”
沈逾白把上面的字连着看了两遍,把今天换的大钱全给苏锦传送过去。
又把买的史书和文房四宝也传送给苏锦。
“这些史书和文房四宝都是今日在店里买的,该是苏姑娘急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