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又为何生气?”
青苇突然诡异至极的出现在了旁边,无奈说了一句。
自从今年以来,女帝生气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了,再这样下去迟早气出病来不可。
打天下难,没想到治天下更难。
这几年以来,女帝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前几年还好,除了女帝登基那一年极度危险之外,其余时候都挺好的,主要是今年大乾的运气的确有些不好。
先是前太子党羽死灰复燃,各处煽动人心作祟;接着两个诸侯又和其他国家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而且对女帝的命令几次阴奉阳违;再有冬季来临,连续降了几场暴雪,大半个乾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雪灾冻死了很多穷苦百姓;加之最近小公主也有了点危险,让女帝不得不将小公主提前转移出去……
这一桩桩事情下来,陛下一个女子,着实是有些焦头烂额了。
“这些氏族真是找死!他们竟敢公然私吞朝廷的救灾款项,导致雪灾没有任何资金和粮食可用,边境那边饿死了足足千余等待救灾的百姓,若不是孤有眼线,真要被他们给骗了,嘴上信誓旦旦地说拨款尽数用于灾区,孤看是都掏进他们腰包里面了,孤真想把他们一个个都砍头示众!”
宫羽烟拳头紧握,恨不得将那些氏族千刀万剐!
但是氏族和皇室的牵连纠葛本就很深,可以说宫羽烟五年前登基之时,背后也少不了那些氏族的帮助,尤其是钱财一事,和大乾那几大氏族的帮助密切相关,根本难以剥离。
她是既想好好治治这些氏族,又不能彻底脱离对方,担心引起反弹各地生乱,这种纠结心境已经困扰她好久了,每每都夜不能寐。
青苇也叹了一声,无奈说道:“今年这天气,确实是有些不好……”
她只是保护女帝的一介武夫,也不懂治国理政。
不过雪灾一事,无异于在本就有些动荡的大乾朝廷里面,埋下了一个隐患,随时有可能雪上加霜。
因为这场雪灾所死掉的普通百姓,足足上万人。
“还有这些氏族,如何才能削减它们实力?现在整个朝廷上下,几乎有七成都是氏族成员,加上吃空饷的人太多了,都要把整个朝廷财政给吃穷了,朝廷根本无款可拨,还需要向氏族借钱解决此事,真是丢人!”
女帝伸出纤细玉手,轻扶额头,她只觉得头疼欲裂,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举贤不避亲这种方式,让得乾国国力愈发下降不少,去年因为打压得有点狠,导致事与愿违,反而还让乾国元气大伤,差点一蹶不振。
所以……如何能在不引起对方反抗的前提下,又慢慢削减这些氏族的实力?
这件事情,是现在悬在宫羽烟心头最棘手的问题!
这一年以来,她都在思考这件事,只可惜没想出一个好点子来。
还有那些阴奉阳违的诸侯,更是心头大患。
而今大乾、大楚、大齐三足鼎立,大乾前几年刚刚经历了新帝登基,所以国力最弱,外交处于很大劣势,北方还有游牧民族不断骚扰,加之大乾两大诸侯国摇摆不定,和楚、齐二国私自串通,这一件件事积压下来……
说实话,大乾的状况已经是很严重了!
不严重的话,宫羽烟也不可能把女儿送走。
这一件又一件大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宫羽烟叹了一声,旋即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怡怡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了……”
说话间,宫羽烟已经取出一张被打磨好的上等薄羊皮,开始提笔写了起来,很快信鸽前来,带走了宫羽烟的书信。
一段时间后,信鸽落在了某处乡间小院。
随着咕咕咕的叫声响起,在院子里的李闲挑了挑眉,随后抓住鸽子取下了东西,鸽子则是在一旁的晾衣架上候着。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