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满脸震惊!
当消息被证实后,皇帝双目失神,一屁股坐了下来,此刻的他,感觉天都快塌了……
程欢病死,苏博病重,这两根朝廷柱石顷刻间都倒了下去。皇帝手足无措,坐在龙案后边的他,双手颤抖,摸着那整洁的龙案,似乎龙案都为之颤抖了一般。他久久不语,不知如何是好……
“高询呢?给朕叫高询来!”皇帝终于是想起了他还有个肱骨之臣。
又是过了好久,高询风尘仆仆赶来了,皇帝见了他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道:“高爱卿,苏爱卿病倒了,朕该怎么办?”
苏博看着一脸惊慌的皇帝,想了想道:“圣上,苏侯爷可能无法再为您分忧了,您让他卸任吧,臣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但至少,希望您能让他致仕归家。”
“致仕?”
“对,致仕!”
“可是苏卿致仕了,北境怎么办?还有谁能担任这北镇元帅一职?”皇帝关心的可是这个,因为昝敏可还没死。
高询又想了想:“可让副元帅王烈暂代北镇元帅一职。”
“那山西总督呢?”
高询道:“让李莨去担任,他是山西人!”
惊慌中的皇帝点头:“好!”
“那程欢的丧事该如何操办呢?”
高询思索着,不一会就给出了答案:“丧事必须大办,用侯爵的规格来办!但程欢的遗体应该按照他的遗言来处置。圣上要安抚的不仅仅是程家人,更要将对待忠臣的这份礼遇让天下人知晓!”
皇帝点了点头,身边有个能出主意的能臣就是好,还好苏博将高询拉了回来。
“那高爱卿前来安排,朕去探望苏卿。”皇帝安下了心来,而此时的他也被苏博的病重转移了一些注意力。
高询答应下来,皇帝便去换衣服,准备去看苏博了。
殊不知,此刻在城南的一家废弃酒坊内,一个小太监正跟一个独臂的老人在交谈着,两人身边有好几桶废弃的酒糟,而酒糟桶边上有个地道。
“程都督,这条地道是当初伊宁夜里追凶的时候发现的,可以通往城南的乱葬岗。去了那里后,那边有个木屋,到了那里,您就可以大胆走了。”小太监道。
小太监是安直,齐宣的干儿子,而独臂人正是程欢。
此刻的程欢一身纯黑色斗篷,将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他精神抖擞,哪里还有半分躺在榻上的颓样,他点点头,对安直道:“替我多谢齐公公!”
安直笑了笑:“程都督,您回了老家,就好好躲起来,安享晚年吧,这朝廷的水太深,能不趟还是不趟的好!”
程欢道:“我也是不得已,虽然我身死无妨,可是我的家人,我想让他们远离这是非之地。”
安直点头:“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还有我干爹知道,放心吧。”
程欢点头,一转身,往地道里一跳,跑了出去!
而安直见程欢入了地道,连忙拿起木板,将那个洞口死死掩盖,而后铲来泥土将木板遮住,最后将几桶酒糟挪过来,堵死了地道口。
做完这一切后,安直满意的笑了笑,拍了拍手,直接就离开了。
程欢跳入地道,吹燃火折子,走了很长一段后,终是见到了光亮,他推开地道顶上的木板,一跃而出!
新鲜而寒冷的空气迎面而来,而那秋阳也照耀在了程欢的身上。他大口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缓缓转头,看向了高照的秋阳,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多久,没见过阳光了。
能见到阳光的日子自然是美好的,可这美好背后,却背负了太多东西。为了让自己与家人逃离这是非之地,他费了太多的心思与力气,也让家人承受了不该承受之苦。
程欢定了定神,裹紧了斗篷,顺着眼前这条路笔直走了下去。很快,他就看见了那木屋,木屋是建在这小山坳里的。而这附近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