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进了船舱。
船舱内,傅恒刚醒,他被吓倒了,是被人抬上船的,见到程欢那阴冷的脸,傅恒局促不安道:“督主……”
“回去之后,把江南的布政使,按察使,转运使,臬司衙门的官都给本督查个底掉!让他们把银子给本督吐出来!必要时候,格杀勿论!”程欢冰冷开口道。
“督主……这是为何?”傅恒不解。
“为何?当然是赈灾了!这江南百姓受灾你难道没看在眼里吗?”程欢斥责道。
傅恒不敢去看程欢的眼神,答应了下来,乌篷小船,随即划动,顺江而下……
今夜,对董昭来说是最重要的夜晚,洞房花烛夜。
他紧紧把白梨拥入怀里,贪婪的嗅着她好闻的香味,若有所思。
白梨把头埋进他怀里,柔声道:“昭哥,要了我吧。”
董昭道:“你前两天受的伤都没好,缓些日子吧。”
白梨浅浅一笑,说道:“今儿可是洞房夜,难不成你还要去练刀?”
董昭也笑道:“有了你,以后哪天都是洞房夜,不差这些天,你先养伤。”
她轻轻嗯了一声,脸色绯红,董昭感慨着,不知不觉,两人就睡了过去。
翌日,他俩出门,第一个就是去见的伊宁。
伊宁脸上虽然没有笑容,还是那样清冷,但是眉宇间还是洋溢着愉悦的颜色。
董昭给伊宁奉茶后,说道:“师姐,我想了一夜,我既然成亲了,过几天得回一趟老家祭拜双亲。”
伊宁一抬眼皮,说道:“好。”
董昭有些惊讶,师姐竟然答应的这么爽快?
随后伊宁拿出一个布包,递了过来,说道:“汪澄给的。”
董昭吃惊,汪澄会给他什么?他好奇接过来,打开一看,差点眼珠子掉下来。
“太乙经!”他拿出布包里那本经书,一时间震的不知说什么……
“入化再练。”伊宁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师姐,若有些地方我看不懂怎么办?这经书着实有些晦涩难懂……”
“背下来。”
“背下来?”
“对!”说完这个字,伊宁就起了身,往书房去了。
她一向都是这样,言语不多,但跟她熟悉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极好的人。
董昭点头,神色复杂收下了那本经书,虽然不知道为何布帛写的变成了纸质的,但可以猜到的是,汪澄很喜欢他,所以把这个钟离观最贵重的东西给他做了新婚礼物。
这份礼物实在过于贵重……
然而董昭不知道的是,昨天夜里,汪澄曾与伊宁长谈了很久,汪澄说出了很多事。
时间回到昨晚。
书房内,只剩伊宁与汪澄,汪澄今年已经七十了,他那白花的头发,树皮般的皱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汪澄缓缓开口:“自落英走后,我便一直追查阳宗那两个贼子的下落,多次下山,直到五年前,我碰到了辜仲元……”
“他还活着?”伊宁问道,她也很吃惊,辜仲元曾被郭长峰一剑劈的再无气息。
“不错,辜仲元练的是化龙功!定是他的金鳞甲让他在郭长峰剑下保住了一命!五年前那时便是虚境中的佼佼者,我与他大战三天,未分胜负,后来我再去追时,在昆岭下,莫名其妙中了毒……”
“三失蟾吗?”
“不错,就是这种毒,我醒来之时,只看到我师兄在跟辜仲元以及另一个人大战,那个人蒙着面,但使的是阎罗掌,应该是……唐桡!”
“这两人……打彭真人?”
“不错,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汪澄摇了摇头,又抬起头,“再重新记起这些事的时候,已是在荒废的钟离观里了……这几年,师兄他到处寻我,应该是为此付出太多精力,甚至还出手为我疗毒,故而……他,他便是这般油尽灯枯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