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很快惊动了院里的人,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多,许多人都跑了出来,事情也就被摆在了明面上。
中堂大厅里,成梁被公孙书,裘万扶着坐在椅子上,但成梁嘴角仍然冒血不停,公孙书一边给他擦血,一边怒斥道:“女娃子,你到底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下这等毒手?”
阿芳坐在对面椅子上,一脸无辜道:“他先动的手,我还以为他也想找我切磋呢?”
裘万怒不可遏,一手指着阿芳,喝道:“你知不知道他是朝廷的人?你敢动朝廷的官,你死期不远了!”
阿芳轻轻一笑,眉毛一挑:“哟呵,吓唬谁呢?什么阿猫阿狗穿上那身皮都可以称作朝廷的官了?你们算什么东西,说出这种大话,不服的话,来,老娘就在这里,你们再来跟我比划比划!”
“你……”裘万气的脸直打哆嗦。
“够了。”上边的伊宁起身,看着那要死的成梁,继续道:“为何动手?”
成梁要开口,奈何嘴角一动,便溢血而出,裘万道:“伊宁,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三个跟你没仇吧?这无缘无故,成梁兄弟就被打成这样子,你现在是主事人,你得给个说法吧?”
“说法?”伊宁走到成梁面前,抬手摁住成梁的胸膛,一股真元注入进去,那成梁忽然朝着一旁猛吐了一口黑血,呼吸变得粗重,眼神也有了些光。
“让他说。”伊宁撤手,盯着成梁。
成梁望着伊宁,嘴角蠕动,又不知从何说,难道要他说他是问白梨都探到了伊宁什么秘密?那不是自找死路吗?要说别的借口,那白梨就站在那里,保不齐就会把他揭穿,所以,他真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不开口就要死了……
阿芳开口道:“这个要死的不敢说,但白梨妹妹知道啊,白梨妹妹,你说。”
白梨尴尬的要死,阿芳这直来直去的性子,现在点她名,简直是戳心窝子。白梨踌躇道:“他,他说,他说我表哥给我带了话,要我,要我回京城,回京城看我姨妈……”
伊宁眼睛一转,须臾间便明了,便道:“谁先动手?”
白梨一指成梁:“他先动手的。”
“为何动手?”
白梨被问的身子有些颤抖,说道:“可能想跟阿芳姐……跟阿芳姐,切磋?”
“胡说八道!”裘万怒气腾腾,“白梨,你不要信口雌黄!谁切磋会被打成这样?”
“你这阿猫耍什么威风呢?你也想切磋吗?老娘的五毒掌可还没杀够呢!”阿芳也一腾而起,气势汹汹盯着裘万,看样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公孙书也怒道:“贼婆娘,一命换一命,你今天无论如何得给个说法!”
“你这阿狗是不是也活的不耐烦了啊?好啊,你们一起上啊!”阿芳凛然不惧。
“安静!”伊宁抬手,争吵声停了下来,她复看向喘粗气的成梁,“说吧。”
成梁还是不说话。
“想活着吗?”伊宁继续道。
成梁双眼猛的收缩了下,显然,他感觉自己确实快死了,求生的欲望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丝涟漪。但真的能说吗?说左封显要他来传话,说白梨是谍子?那样自己恐怕也活不了吧?
“不可告人?”伊宁继续逼问,裘万却道:“你先救他,等他好了自会说来。”
阿芳轻哼道:“这可是五毒掌,就算伊宁能救,也会耗费她大半内力,代价可不小,他什么东西,值得伊宁去救?”
“不说,不救。”伊宁一点都不急。
裘万与公孙书却急的不得了,裘万道:“何必这般苦逼?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想好找我。”伊宁冷冷丢下一句话,一甩袖子就转了身,准备回书房了。谁知那成梁忽然喊道:“救我!救我!”
伊宁头也不回,脚步不停,成梁大喊道:“是……是左——!”刚说完“左”字,忽然他头一歪,眼一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