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刀法,他就用左手练了……”
伊宁柳眉一拧,盯着鄢聪道:“那有何恩?”
“哈哈哈哈……”听得一楼江湖人士大笑。
张更离笑道:“看来,伊女侠也不会庇护你了。”
“等等!大姐!”
“谁是你姐!”伊宁打断道,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鄢聪脑筋急转,悄悄对伊宁说道:“董昭身边那小姑娘是朝廷的人,是朝廷派到他身边的,那女娃子藏得深,若不是我偶然瞥见她与外庭的人见面,我都不知道,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这算恩吧?”
伊宁听得还是一脸冷淡,说道:“早知道了。”
鄢聪目瞪口呆,他绞尽脑汁,继续说道:“我知道郭长峰的下落!”
伊宁脸色剧变,当即道:“在哪?”
鄢聪见掐住了伊宁脉门,便笑道:“你帮我解决张更离,我便告诉你。”
“你先说!”
“你先打发他!”
伊宁没有多少耐心,猝然出手,一把揪住了鄢聪的衣领子,寒意漫出,眼如万年冰窟,吼道:“说!不说,死!”
鄢聪傻眼了,他以为掐住了伊宁的命脉,谁知却是碰了她的禁脔,他低头望着自己身上渐渐出现的霜花,寒意凛然,慌道:“在……在南海,对,他坐船下了南海!”
他是胡诌的,伊宁却当了真,继续逼问道:“南海哪里?”
此时却有江湖人士道:“他鄢聪一个旱鸭子,压根没去过海边,肯定是胡说八道的,他只是为了求生胡诌的罢了,伊女侠你也信?”
伊宁直接丢过去一个眼神,吓得那人缩头失声。
鄢聪看着这眼神,吓到了,急忙道:“大姐,不,奶奶,你就救我一次,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你要是不愿意,我给董昭做牛做马行不?要不,我亲自去给您找郭长峰?这张更离我实在受够了,您老帮帮我……”
鄢聪可怜巴巴的望着伊宁,伊宁却一脸寒霜,劈手将他丢在地上,然后又坐了下来,面无表情,陷入了沉思。鄢聪从地上爬起,这才发现自己身前身后都湿了一片,身前是霜花化水染湿的,身后是自己被吓出的冷汗浸透的。
张更离冷哼道:“伊女侠是个明事理的人,江湖上谁不知道她一心找郭长峰,你这老臭虫居然拿假消息骗她,她怎么可能帮你?”
鄢聪脸皮极厚,一把冲到伊宁面前,说道:“奶奶,你倒是给个说法啊?你再不救我,我小命就死在你眼前了!”
在场的江湖人士指指点点评论着鄢聪:“真是个没出息的玩意,有本事就跟张道长打一架,输了又怎么样呢?”
鄢聪不理会那些人,眼巴巴望着伊宁,伊宁眼神冰冷,左手一甩,喝道:“滚!”
只听得“刺啦”一声,鄢聪头顶那束发髻的黄布条突然断裂,连带着他的发髻也被切断,掉在了地上。
鄢聪吓得头一缩,张更离看的眼神一凛,手刀吗?刀锋掌?其他人看到也吓到了,如果对准的是脖子,掉地上的是不是就是脑袋了?
正当一片鸦雀无声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汉子走上楼来,望了众人一眼,眼睛看着伊宁,又看了眼张更离,张更离瞥过去盯着那人好一会,神色冷清。
那汉子开口道:“诸位都是江湖上的豪杰,难得聚一起,不如今日我做东,诸位赏个脸,一起吃个饭如何?”
伊宁抬起头,看着那汉子,只见那威武的汉子披散头发,额上有一条镀银的抹额,两鬓垂下两条发辫,脸宽鼻直,一身黑锦绸缎长衫,银色狮头腰带,手上束着护腕,一身打扮利落无比。她看着那发式,那不是汉人的,是她见过的一种人的发式,她想起来了——羌人。
说汉语的羌人,戴抹额?起源于青唐的清源教,教主是金色抹额,那银色抹额的是?
“慕容熙?”伊宁试探问了一句。
那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