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项臣眉头微蹙,“刻意抹去了?”
“是的。”地北点点头,随后出声说道,“厉少,两份病历都已经整理好了,一份是林暮欢的,一份是许念欢的,林暮欢的病案是死亡,至于原因却被离奇抹掉了。”
死亡原因被离奇抹掉了?
厉项臣眉头微蹙,低沉的嗓音响起,“找到医院病案室的负责人了么?”
能抹掉出院记录和一切资料,就肯定和病案室的负责人有关!
地北立即点点头,“已经找到了,这期间医院换过好几个负责人,但我排查了一下,应该就是这个刘姓医生,现在他定居在天海市,我已经派人盯着他的住所了,厉少可以随时去。”
“今晚就走。”厉项臣吩咐。
“今晚?”地北没想到时间会这么仓促,有些讶异的出声。
“嗯。”关于她的过往,他一刻也不想等!
“是,我这就去安排。”地北迅速点点头,厉项臣怎么吩咐,他就这么做,十年来一直都是这样的。
“对了,厉少,关于今天在帝海大剧院的事情,罗竟那边刚才打来电话,已经全部镇压了。”
“嗯。”
“厉少,罗竟问周慈要怎么处理……”
“先让她和帕洛相处一段时间。”厉项臣的耐性已经到极点了,他对周慈的容忍度也已经到了极限了。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是。”地北点头,随后立即下去办事。
厉项臣翻看着许念欢这些年的病历资料,原来他不在的时候,这个小女人生过这么多次病?
随后,修长的手指又打开了林暮欢的病例,死亡病例,只是这一大段空白的病历资料,让厉项臣的眼神变得更为阴冷。
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偌大的桌面,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那张俊颜上的神情让人难以捉摸,他若有所思着。
此时此刻,卧室内。
念欢的白色连衣裙早已沾满了血渍,血渍已经干涸,从鲜红色变成了褐红色。
她望着那沾满鲜血的连衣裙,想到今天的事情依然觉得头皮发麻。
打从五年前起,周慈就没有放过她,一直到今天,还是一样,今天如果不是慕敬,倒在血泊里的人一定会是她,今天如果不是慕敬,她根本不可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念欢的心里难受,说不出的难受,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紧紧压在了心口。
她觉得好累,累得她倒在床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她望着卧室门口的方向。
他还会进来吗?他是不是很生气?
念欢咬紧下唇,思绪混乱无比,最后……连被子都没盖上,就沉沉的睡去……
约莫两三个小时左右,卧室的门被打开。
厉项臣进入卧室内,望着躺在床上的念欢,他迈步就走了上去。
睡姿真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轻笑着将她抱起,让她睡的舒服一点,随后拉起一侧的被子给她盖上……
“真是会折磨我呵。”厉项臣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这小女人究竟要将他折磨到什么时候去?
“厉……”念欢喃喃出声。
厉项臣微愣,还以为念欢醒了,但看着她睡的昏昏沉沉的样子,她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去,窝在他怀里睡着的样子,别提有多安逸了。
“睡觉都喊我的名字,一直在等我么?”
他宠溺的将她圈入怀中,嘴角有着难以言说的笑。
夜渐深,他看着怀里的念欢,这才起身松开了她。
她陷入柔软的枕头内,睡的依然很沉。
厉项臣只是换个衣服的工夫,她就把身上的被子给踢开了。
他好笑的看着她的举动,伸手给她拉上被子,掖好了背角,这一切都做的那样流畅,毕竟是做了不下百次的事情,能不流畅吗?
“宝贝,等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