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两个小时零十六分钟，还没擦完，还有一大半。”
念欢看着跪在地上，手冻得通红的周慈，现在已经入春了，如果换做是冬天，会更冷吧？
她记得很清楚，当初她跪地擦地砖的时候，就是冬天，周慈应该也没有忘记吧？
念欢一步步朝着周慈的方向走去，而后直接走到她面前。
周慈微微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念欢，出声说道：“我已经跪在地上擦地砖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为老不尊的长辈，可有可无不是吗？”念欢朝着周慈笑了起来，而后再次出声，“婆婆应该很有经验吧？虽然是第一次擦地，但以前肯定经常吩咐别人擦地吧？这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嗯，今天看来，婆婆这地擦得真的很不错啊！”
周慈的脸色微微白了白，望着面前的念欢，声音都在发颤……
“你，你到底是谁……”在周慈的记忆里，林暮欢应该已经死了，毕竟那一滩血，再加上那个雨夜，林暮欢的身体一向虚弱，想必也是不治身亡了吧？
可是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个许念欢，究竟是谁？
她真的只是许念欢这么简单吗？
“我是谁，婆婆不是很清楚吗？婆婆，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岁数大了记性不太好了？”
“你，你真的是许念欢吗？不……你不是许念欢，你是林暮欢！”
“婆婆，你真是记性不太好啊，如果你要认为我是林暮欢，那我就是吧，反正也无所谓。”念欢朝着周慈笑了笑，而后直接踢翻了周慈身边的桶。
当塑料桶被踢翻了后，脏水直接哗啦啦的流了出来，本来擦好的地砖，眼下又脏了。
周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更别说是出声骂念欢了。
因为当年的她，也曾对林暮欢做这样的事情，她甚至还将油漆和墨水泼在刚刚擦干净的地上，当初的林暮欢擦了一遍又一遍才勉强把地上的油漆和墨水清理干净。
“真是不好意思啊，婆婆！我这没看清楚路，不小心踢到的！”话音落下后，念欢就朝着面前的周慈露出了笑容。
周慈见到这笑容更是惊恐万分，当初的她对林暮欢说是一时手滑，现在许念欢却对她说没看清楚路……
念欢紧咬着下唇，望着面前周慈的反应，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强大一点，对待周慈这样的人，是绝对绝对不能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