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季风早已发现几人,并且将说话内容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
他们靠近,易季风岂能没有察觉?
伸了伸懒腰,披上外套便钻出了帐篷。
雪依然在下,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天色灰蒙蒙的,阴沉的厉害。
站在雪中,等待着几人的到来。
“呦呵,还是个玉面男儿郎啊。”其中一人调侃道。
易季风本来就白,加上白雪白袍的映衬,更加白皙。
“小白脸一般都有钱,看看人家的打扮,不是缺钱的主,说不定我们真能捞上一笔。”
“嘿嘿,有钱可以花了。”
几人玩笑着,来到帐篷前,距离不超过十米。
谁也没把易季风当回事。
就像他们所说,在着方圆之中他们最大,谁也无法压制一头。
在这里有什么好担心的?
需要给任何人脸吗?
识相的交钱,不识相的打一顿交钱。
就是这么嚣张,没办法。
“小子,睡醒了?”其中一人笑眯眯问道。
“几位是何人?”易季风故作警惕,下意识退了几步。
好像初出茅庐不久的小子,深受家中老父亲的讲述天域的危险,一见到人就警觉万分。
“天涯沦落人。”
整得挺高级,出口就装比,展示自己的文采吗?
实际就是个山炮。
“小兄弟,咱们都是混江湖的,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这个道理懂吧?”
“懂!”易季风憨厚的点点头。
“那好,我们也不废话了,打开天窗说亮话。”
“最近哥几个手头有点紧,身上毫无分文,不知小兄弟可否支援一点?”
易季风怔怔的看着几人,明亮的眼眸中透露出愚蠢的清澈。
随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你们……你们是打劫的。”
“哈哈哈!”几人忍不住笑出声。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这几个人笑到最后就会发现,小丑竟然是自己。
现在笑的有多猖狂,等会就有多羞愤。
“小兄弟,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对啊,江湖救急,你爹应该教过你吧?”
“跟这小子墨迹什么,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不可能!”易季风怒气冲冲,“我爹说了,遇到抢劫的就打他们,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哈哈哈。”又是哄堂大笑。
“这傻小子,有点意思。”
“你爹没说过吗?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永远没有性命值钱。”
“不要为了所谓的身外之物,把自己搭进去啊。”
“你们不一定打得过我,我爹说我的修为很高,在天域多半人不是我的对手。”易季风铁憨憨一个,表情,语气,嗓音,配合的十分到位。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傻子。
就算不是傻子,脑子里好像也缺点东西。
不太正常。
有点二,又有点愣头青。
直接点,少了一根筋。
“呀!你爹对你那么自信呢?我要见识一下小兄弟的实力,不过分吧。”
“好。”易季风木讷的点点头。
“可咱们事先说好,不许哭鼻子。”
几人完全在哄小孩。
觉得有趣,没有露出狰狞的面孔。
玩嘛,不必太认真。
万一吓坏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虽然这个季节大部分的花草都死了,吓到满天的大雪也是一种罪过。
反正……这个劫打定了。
谁也阻止不了。
“鬼才哭鼻子,我都二十多了。”
“我爹说男子汉大豆腐,流血不流泪。”
“哈哈哈,大豆腐,这个比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