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儿子立了大功,要埋入烈士园,供人敬仰的。”两旁的士兵好心提醒。
“人死如灯灭,埋在哪里都一样。”老太太缓慢摇摇头。
“我儿有家,有根,有祖坟。”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老身不劳烦各位了。”
烽火帝闻言,疾步走了过去。
“老妈妈,苦了您了。”
“不苦!我儿个个是豪杰,我刘家每一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当娘的唯有自豪和欣慰。”老太太嘴上如此说着,可眼泪不听使唤,如洪水一般。
“是!”烽火帝沉痛点头,“老刘家都是好样的。”
“您四个儿子全部牺牲,为帝国捐躯,帝国给您养老送终。”
“不需要,我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家伙,没多少时日了,不再麻烦帝国。”老太太执意道。
“等埋了吾儿,老身也该走了。”
走?
这个走是不是代表着……
“老妈妈您千万别想不开,您儿子没了,朕当您当儿子。”烽火帝由衷说道。
发自内心,不是装腔作势,虚假演戏给众多将士看。
老太太眼瞎,不代表耳朵聋。
一个朕字,表露了身份。
“老身眼拙,参见陛下。”老太太随之下跪。
“老妈妈快快请起。”
“求陛下,让老身带儿子离开。”
“老妈妈,您……”烽火帝眼眶湿润。
“好!”
“谢陛下。”
“是朕欠你们的,不要谢我。”烽火帝转过身,“来人,把老太太搀扶回家,并追封刘四一家为光荣之家,忠烈之门。”
“是!”
“看着老太太,别让她想不开。”烽火帝对着一名士兵小声嘱咐道,“她要什么就满足什么,去哪里都跟着。”
“朕希望她寿终正寝。”
“是!”
“去吧。”
老太太再次谢过之后,坐在载有儿子的马车离开。
母子同车,本是一件幸福之事。
却如此悲凉。
至于烽火帝说做她儿子,对于老人来讲,没什么意义。
再位高权重,再如何了得,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那种血脉相连,亲生骨血,怎样都代替不了。
有孩子的人应该都能体会。
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别人的再好,也没有那种发自心底的亲近。
烽火帝收拾一下心情,带着人马朝庆阳城走去。
走着走着,易季风蹙了蹙一对剑眉,扭头往后看去。
刚才感觉有一种冷意,如芒刺背,好不舒服。
好似一条毒蛇在紧紧盯着自己。
稍有不慎,便会发动攻击,给予致命一口。
扭过头,又没发现什么。
穿越城门,摆满了一碗碗烈酒。
一坛坛美酒,散发着浓郁醇厚的香气。
烽火帝拿起一碗,举过胸前。
“将士们,端酒!”
酒水一碗碗往外后传。
“将士们辛苦了,此次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与每一位将士的浴血奋战密不可分。”
“朕,倍感欣慰!”
“这一碗酒敬你们,敬所有将士。”
“干!”烽火帝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烈酒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啪!”酒碗摔碎,豪情万丈。
将士也一一效仿。
酒碗的碎裂声源源不断,此起彼伏。
“今晚,朕在洞庭园给各位接风洗尘。”
“陛下,末将……可不可以请假。”一副将犹豫请求。
“为何?”
“末将出征良久,家中有妻儿老小,我想多陪陪他们。”
“准了!”烽火帝没有生气。
“陛下,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