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考虑如何获取顾长生的信任。
若是真的像徐老将军说的那样,顾长生是先帝一早为下一代储君埋下的暗子,他是先帝的人,如今穆云霄还背负着弑杀先帝的罪名,自己要如何让顾长生相信穆云霄是清白的并且让顾长生愿意去帮忙救出他来。
何况从先帝薨到穆云询登基已有旬月,除了因为穆云霄弑父而被牵连的人家外,在穆云询的强势镇压下,整个京城风声鹤唳,并未闹出别的事情,可见这顾长生在这大梁皇位更迭之际,并未有所作为。
这就让人觉得耐人寻味了。是蛰伏还是背弃就不得而知了。
苏承晗只觉得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奈何自己人单力薄,不管顾家是个什么情况,他都必须走上一遭才行。就好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的木块,是无论如何都要去试试的。
直到月上中天,苏承晗还是没想出个具体的章程来,他索性起床披了件衣服,走到案桌前灌了口冰凉的开水,浑圆明净的月亮渐渐西斜,眼见着又过去一天,他再也顾不上其它,反身从窗口出了房间。
时间一天天过去,拖得越久对天牢中的穆云霄越不利。
与其躲在屋里胡思乱想不得,不如趁着夜色再亲自去探探顾府,没准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有点收获。
就如同当初他潜入皇宫意图行刺一样,苏承晗向来是个行动派。
苏承晗趁着夜色的掩护,不久便再次到了顾府外,大门依旧紧闭,门口两个灯笼已经破旧得摇摇欲坠。
无一不彰显着此处久无人居,从灯笼的破旧程度看来,顾府离开已久,应该是从顾长生递了辞呈后不久就搬离了此处。可顾府既然举家搬迁,为何不卖了此处?
苏承晗凭着直觉绕开顾府的大门,走到僻静的地方,纵身入了围墙进了顾府。围墙里面杂草丛生,破败不堪,显然无人打理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