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纳提的脸色一下子
变得铁青,几乎没有犹豫,走到阿雅拉面前就狠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到坐倒在地上。
“你这个死女人,你居然和我这样说话,你想学那个古丽娜尔,和别的男人上床吗?你这个死女人,你若敢做这样的事,我要把你送到二道沟的水洼边,让你被野狼吃了去!”
哈纳提越说越生气,居然冲过去对阿雅拉拳打脚踢起来,林景辉见状冲过去一把将他拉开。
哈纳提粗壮有力,林景辉个高瘦些,但毕竟常年在工地上干活儿,也是有力气的,二人对上,哈纳提感觉到了林景辉的力量,对他是有些忌惮的,况且周围都是林景辉的人,他往后退了一步,“我管自己的女人嘛,和你有撒关系?”
林景辉冷冷地说,“打女人的男人,给我们男人丢人!”
哈纳提呵呵冷笑,“我们哈萨人,女人就像面团子,就是要被打被揉出来的,才能听话,才是好女人,你们这些汉族人,懂个屁!”
这时候阿雅拉也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被哈纳提打到了头和脖子,还有腰背,现在感觉全身骨头都断了似的难受,可是她更知道哈纳提是怎样的人。
在看到林景辉挥着拳头还想要打哈纳提的时候,阿雅拉冲过去拦住了林景辉,“我们两口子的事儿你别管,你住手,我不允许你打我男人!”
阿雅拉的表现让在场所有人都意外,有人直接哧笑起来,“林头,这女人不知好歹,你白救她呢。”
“对啊,这女人真是个糊涂蛋!”
面对着众人的嘲讽,阿雅拉难过地低下了头,脑子里面忽然闪出一个念头,幸好凌峰西不在,如果他在的话,看到这样不堪的她,他一定非常非常失望吧?
哈纳提此刻却得意得很,走到林景辉的面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踢了阿雅拉一脚,“快滚回家去!在这里丢人现眼。”
阿雅拉应了声,一拐一拐地走出了人们的视线。
但这一切,已经被古丽娜尔看到了。
她知道这件事的源头,是因为她,因为她已经是失贞的女人,所以才会被嘲笑,阿雅拉是想要阻止哈纳提嘲笑她而已,但是这根本不是谁能阻止的,古丽娜尔将成为整个西天山的笑话。
自从出了事情后,古丽娜尔就没有回到自己的家里,努尔兰也不让她回去,因为努尔兰说阿塔阿帕都被气病了,正等着她回去好好的修理她呢。
所以她还是住在营地比较好。
古丽娜尔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也就听从了努尔兰的话,而且她真的无颜面对自己的父母,一朵天山上洁白的雪莲花儿被玷污了,成为了父母的污点,拿不出手的狗肉,她怎么还有脸见父母呢?
在营地里,有叶明朗陪着,她确实会开心一点,可是从小到大在西天山长大的她,原始的思想早就根植在她的内心深处。
她早已经把叶明朗视为自己的丈夫,可是此刻,她却再也没有资格做他的妻子。
所以虽然在营地里,她也经常躲着叶明朗。
古丽娜尔一家也根本没有向营地索要赔偿。
反而是吴勇杰想多了。
但这件事营地毕竟要负很大的责任,吴勇杰别的帮不上,倒是给古丽娜尔在医疗队,单开了一间宿舍。
让古丽娜尔就近住在方雅的旁边,以得到疾病和安全上的照顾。
古丽娜尔没事的时候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叶明朗敲门她会开,但脸上再也没有欢声笑语。
至于每天晌午或者是傍晚的热奶茶,自然也没有了。
古丽娜尔有时候会一个人跑出来,在营地四周逛逛,从努尔兰那里要了一把俄罗斯小钢刀藏在腰里,逛的时候非常警惕,像狼一般地环顾四周,走走停停,似乎是在看风景,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猜测,她不是看风景,她在找人,她在找苏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