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努尔兰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你这样是男子汉吗?在西天山里,男子汉首先是要能保护好自己,然后保护好家人的。你自己没保护自己,连累了古丽娜尔,她已经去为你找医生了,雨还在下,很危险,万一她死了,都是你害的。”
一席话让叶明朗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整个人又清醒了不少,努力的撑着身子爬起来,“我去找她。”
“你想死吗?你这个样子,走不多远就会死在山里,你想连累她吗?”
叶明朗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无力。
比他晕倒前,从山上滚下来,控制不住身体的那会儿还无力,原来西天山真的这么可怕,原来在营地里集体生存,虽然困难,但已经是最有序最坚强最平稳的了,离开集体生活,他在山里小弱得像一只可以随时被辗死的蚂蚁。
“花朵儿……”他的身体轰然倒下,把努尔兰吓了一跳,去探他的鼻息,然后大喊,“阿帕,阿娜!快来看看他,他好像不行了!”
……
再说古丽娜尔,从本来熟悉的道路上前进,但是到了半路的时候,被一条接近三米宽的浅溪挡住。
溪水窜急,马儿到了近前不敢往水里踏。
这是天山上的雨水合着雪水一起滚下来了,是下雨天常见的现象。古丽娜尔也知道从这两三米宽的浅溪中强行通过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可如果换条路走,谁知道那条路上又有什么危险呢?
但这条小溪她是绕不过去的……
她凭借着精准的记忆,一咬牙,强行打马往小溪中而去。
马儿不情愿地嘶鸣,但还是踏入了水中,古丽娜尔在马耳朵旁边安抚,“加帕尔(像风一样快,马儿的昵称),你要信我,我让你往哪走你就往哪走,我们一定没事的。”
她轻轻地牵动马缰,掌握着马儿的方向,果然马儿似乎听话了很多,就这样踩着浅溪顺利通过。
半路上的时候,遇到了波拉特一家。
狼狈的她冷得不行,借波拉特家里烤火,并讨要些热牛奶喝,波拉特家的婆娘帕丽扎心疼地给她拿出奶茶,奶茶里还添了牛肉粒和炒熟的麦子粒儿,将她当成尊贵的客人那样热情招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