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杰和领导凌峰西的一场架,一场醉酒,又把不少工人稳住了。
虽然条件艰难,但好歹有个完全和工人们站在同一立场的吴老虎,做人得讲义气,既然吴老虎立了军令状,大家陪着他一起拼也没什么。
谁让吴老虎为了工人,甚至打了领导呢?
舍得了西天山,也舍不了吴老虎。
如果这是一场大戏,那么吴勇杰和凌峰西是一个叫红脸,一个唱白脸,大戏演完需要的结果就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凝聚和仁义。而这份凝聚和仁义,在西天山这种恶劣的生存环境里,是尤其重要的,甚至是支撑着大家一起走下去的源动力。
只是凌峰西虽然是大领导,处境却是相当不好。
对于凌峰西来说,整个西天山都沉默了。
不是真的沉默了,而是针对性地对他沉默了,整个西天山,没人愿意和他说话,他去十四标地看工人施工,以前工人们都会主动和他打声招呼,“领导来了。”
或者说,“领导好”。
现在呢,工人们都埋头苦干,如果有人说话,也是冷嘲热讽地说,“兄弟们,好好表现,鹰犬来了,抓住我们的小辫子要扣钱呢。”
还有人说,“仗势欺人说的就是他。”
他之前还能融入到工人中,和工人们一起研究这个活儿的干法儿,流程等,现在也完全融不进去了,他只能在外围瞅瞅,瞅得无聊了,转一圈,回到营地,喝杯叶明朗倒的茶。
至于医疗队的人,更不会过多理会凌峰西,谁叫他不给方雅面子,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的话呢?
而方雅也接到了回音,“半个月内,准备好新的医疗队后,原西天山项目的医疗队可撤回。”
凌峰西当然也收到了消息,但也只是默默地听完就算了。
叶明朗嘟囔着,“方医生他们走了,新来的医疗队又能有多好?我们还是喜欢方医生。”
凌峰西依旧沉默着。
好在,大戏想要的效果,凝聚心和仁义力都到位了,工人们每天准时到十四标地工作,而且“战斗”激情似乎比之前还要强了,奶茶还是天天有人送来,厨房也在正常运转,总之,一切都在正常运转。
西天山的雪水越来越多,转移帐篷太费劲,大部分人都换成了睡袋,机械工程上的工人则在机械或者车上睡。
医疗队连整个营地都转移了,是吴勇杰带着工人,帮忙转移的,但是就算避开了雪水,各类虫子什么的依旧不能避免,而且依旧不能洗澡,还是沿用轮流至县里洗澡的惯例,女孩子们个个都是满脸疲态,勉力支撑的样子。
再加上都知道过些日子要离开西天山了,都觉得到西天山这几个月白受了这场罪,非常没有意义,也都泄了气。
个个都是无精打采的。
程悦还是每天去看林景辉,并不需要多说什么,有时候只是默默无言地站在一起看看远处,问候一下彼此的身体,吃饭等情况,更多的时候是什么也不说,有时候林景辉在研究盾构机,教工人们安全使用等,她就站在旁边看一会儿,然后默默地回到医疗队。
马上要分开了,和林景辉之间,到底有没有恋爱过呢?
或者,就这样随缘分开?
林景辉没有想好,程悦更想不好了,也在这时候忽然明白,只要分开,相隔天涯,其实两个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强烈的扭带了。
真的是不同世界的人啊。
凌峰西比较担心的是叶明朗,这个小伙子一天比一天憔悴焦虑,有时候站在高处发呆,远远地看着古丽娜尔的方向。
他知道这个小伙子想念古丽娜尔了,但是,古丽娜尔会回来吗?
凌峰西又想起了阿雅拉。
但这段时间的工程进度尚且可以,自从处理完了涌水问题,之后的这一段进度相当不错,盾构机的使用也算顺利,只是吴勇杰说了一个不算太好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