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毒,我甘之如饴,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因为我爱你。”
当时凌峰西接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正在另外一个城市,另外一个工地,正在组织抢险救灾的活动。
他甚至觉得,这只是李悦禾的一时矫情。
在他的内心里,他和李悦禾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还有无限的可能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切会在不久后,戛然而止。
在李悦禾的墓碑前,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甚至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他甚至不具备去爱一个人的资格。
这个认知,让他在李悦禾死去的三年里,心如止水,从未再对任何的女人动过心,此刻面对方雅的关心,他甚至觉得这是一种压力。
所以当方雅掀开帘子见到凌峰西正在发呆,并没有在吃饭的时候,说了句,“怎么还不吃?
凌峰西冷冷地正色道:“方医生,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们这个项目工程请来的医疗队的人而已,你没有权力管我的作息,吃饭等事宜。等于我的这些事,不用你管。”
因为叶明朗还在场,方雅的脸一下子就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烧疼。
她看了眼已经用一只手盖着眼睛的叶明朗,又看了眼满面寒冰的凌峰西,气愤地离帐而去。
随着吴勇杰和李建国的康复,医疗队的工作日渐顺利,女孩子们都适应了这个节奏,而且新的办公室马上盖好了,大家也都开始期待新的办公室,关于营地的经营渐渐的摆烂了,很多人干脆去县里买了睡袋,晚上的时候就那么睡在袋子里,也比睡在帐篷里干净清爽些。
到了晚上的时候,营地里到处都是席地而睡的人,很多帐篷渐渐地“荒废”了,没人用了,实在也是因为潮气太重。
医疗队的女孩子们不能放弃帐篷,毕竟是女性,不能席地而睡,太危险了,所以只有医疗队的帐篷还在正常使用中。
不过也因此更加累人,因为需要不断地挪动帐篷的位置躲避顺流而下的积水,这可是一项大工程,女孩子们弄了几次已经叫苦连天,而且因为潮湿的原因,很多人的皮肤出了问题,红疹和湿疹及被咬到的疙瘩,都令他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