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杰说,“我真的是,心不舒服。”
见方雅还是冷着脸,他只好说,“全身酸痛,有点儿喘不上来气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干活儿吃了灰的原因,我感觉自己的肺里可能都被水泥灌满了。”
方雅拿着听诊器检查了一下他的前胸后背,又让他张开嘴巴,用一个小灯照了照,然后说,“你这是感冒了,而且嗓子发炎了,需要打消炎针。”
“打针?”吴勇杰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不打针,我晕针,我还晕血,而且,打针太疼了,我吃点药就行了,我从小都没打过针,身体可壮实了,跟一头牛似的,女人们曾经都是夸我这壮实的身体。”
方雅只当没听到他说话,但记起来他似乎确实有点儿晕血,犹豫了下,还是给他拿了感冒药。
“先吃着,有什么不对劲随时来这里找我。”
“方医生,这算是你在约我吗?是约会?”
方雅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扯着他出了门,毫不留情地将他推了出去,惹得医疗室的几个小姑娘都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吴勇杰倒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从药盒里剥出一粒药,塞进嘴里,干咽了下去。
进度虽然很慢,但是在吴勇杰和凌峰西的安排下,总算是有进度了,而且营地里的工人尚算没有什么大问题,虽然还是因为有人不能适应这种湿寒的气温而生点小病,但到底也没有再出过大乱子。
整个工程队,似乎渐渐地走上了正轨。
凌峰西对于吴勇杰提出的五班倒的工作方式,也进行了肯定。同时也提醒吴勇杰,那就是等于一班子工人只工作两个小时,其实仍然是不合理,而且五班倒人员分散,进度实在太慢,关键是,工人们两个小时的班儿结束后,身体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人却太闲了。
于是时不时地闹出点事儿来。
比如,下班儿的工人们没事做,身体又渐渐适应了这里的气候,于是就在周边转转,刚开始不倒班儿的时候,没什么时间逛,或者即使逛了,也不能逛太远。
现在居然有工人,在下班儿后,成群地往县里跑,那当然是很远,但他们居然可以连夜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