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脸唰地就红了,“哪有?”
方雅考虑了一下,还是郑重提醒,“我们来到西天山助力隧道建设,是带着任务来的,但也是个短期的,两三年的时间罢了。
目前在这个营地的人,都来自于五湖四海,彼此为了同一个任务而来,可是任务结束了,也就四散而开了。
你要在这里动感情,得考虑好啊。免得到时候哭天喊地的。”
程悦忽然想起自己大学毕业的时候,大家在照完毕业照的那天之后,也是四散而开,有些回家乡了,有些去别的城市求发展了,而她也回了上海,最后进入八建的医疗队。
程悦又想起自己的初恋,确实是在大学期间认识,大学毕业后分开的,当时他义正词严地告诉程悦,他要回家乡助力家乡发展……
其实就是他老爸老妈想让他回去留在他们身边呗。
当时她还骂他,“分明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我程悦仅是你人生道路上来伴你一程的道具吗?”
她骂她的,他走他的,二人自那以后,再也没见过面。
往事不堪回首,情路坎坷啊!
程悦这时候老老实实地对方雅说,“方医生,我懂了,我不会在这个地方动情的,放心吧。”
方雅却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两年也好,三年也好,对一个正处适嫁年龄的女孩子来说,在这种地方虚度青春,又何尝不是一件残忍的事儿呢?
工人们喝了热热的板蓝根,又被医疗队的美女们晃了眼,不由自主地精神一振,那些躺在被窝里的工人也都闻讯出巢,三三两两地聚在外头晒太阳,说笑起来。
原本沉默寡言的人,此刻也活跃起来,幽默起来。
医疗队的潘晓月听到有几个人在讲黄色的笑话儿:
一个女人被扫黄组抓走审问,一个女人认真道:“我只是把两元的避孕套卖到了二百元。”
扫黄组怒问:“还敢狡辩?那后来呢?”
女人解释道:“后来,教他如何使用,属于售后服务。”
一群聚集在一起的人听了这个笑话都爆笑起来,同时目光有意无意地瞄向医疗队,潘晓月又羞又气,跑去给方雅反映:
“我觉得这些工人很危险,他们明显影射我们是那种女人。”
“不可能的。”方雅安慰地拍拍潘晓月的肩,“别小看广大的工人阶级,在你这样判断他们的时候,其实已经小看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