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纪莫年心跳极快,摸上那抓痕,将那一层的书都拿下来,看到后面有个隐藏的按钮,和陈立对视一眼,伸手过去一旋转,正对着书架的木质地板,竟然有松动。
陈立直接上手把木质地板扒开,就看到了一个拉门。
此时站在客厅看到这一切的卢美艳已经吓的跌坐在地上,旁边方衡眼睛也要着火了一样。
陈立心中有了答案。
下面确实有一个改造好的房间,足足有上面书房三个大,一进去就充斥着那股特殊药味,还有很多幅画完了,或画一半的油画。
靠墙有一张床,和一些吃剩的水果。装潢的很好,除了没有窗户,几乎看起来就是一间专业的画室。
纪莫年手摸上每一张画,笔法几乎都是竖纹画法,地中间放了张画了一半的,一只腐烂的蝴蝶,胸口长出一朵黑色的玫瑰。
然而这间房里没人,方志文并不在这里。
陈立皱眉,他们从怀疑到搜查才两个小时,他确定没有任何人和车辆出入过别墅,不可能这么快转移,那方志文人呢?
纪莫年则是摸着颜料盘上的干湿程度,“人不是刚离开的,至少离开了两天以上,也许前天咱们在集团询问过方衡后,他就把人转移了。”
陈立气的一拳打在墙上。
“把方衡和卢美艳带回局里审问,我不信他囚禁方志文长达两年,现在证据确凿,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搪塞我,把人带走。”
陈立气急败坏的上去,纪莫年却发愣的看着这间画室。
绝望的画,熏香和散落的药片,一切都是熟悉的,令人窒息。
他一直在压抑着,可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不知何时早已一片冰凉。
……
方衡和卢美艳被分开审问。
方衡倒是嘴很硬,态度也恶劣,一直嚷嚷警方没证据就抓人,他要找律师找媒体,警方的贸然行为对集团股价会有影响,要找局长,问损失谁来负责。
问到他地下室房间,他更是胡搅蛮缠,说就是他有时心烦自己去住的,画是他自己画的。
但明知道他在说谎,却也抓不出错来,把审问他的警员气的够呛。
因为被抓的是方盛集团的股东,影响之大,连副局都来过问陈立,究竟怎么回事。
要知道,现在没有实证,必须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找到方志文的踪迹,不然就得放人了。
陈立认为突破口是卢美艳,她没必要背锅,所以重点审问了卢美艳,可她除了哭什么都不说。
另一边陈立找人查这两天,别墅进出入的监控录像。
确实半夜时,方衡车子出去了一趟,可监控追踪到一半,车辆就进入了无监控地段。
再出来是在四环位置了,陈立对着地图,画了一个圈。但范围太大了,这中间该如何考察?
那一代,是老城区,别说地下室了,棚户很多,地形复杂堪比下八里了。
就算地毯式搜查,也不可能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找到。
如果一旦失去这次机会,也许他们永远都不会再找到方志文了。
陈立只觉得脑子要炸了。
看着审讯室里一直哭的卢美艳,他下定决心必须攻破。
可里面的警员已经想了很多办法,从情感角度,人性角度,从有可能她会判多少年都说了个遍。
但卢美艳只是哭。
陈立一眼就看透了,肯定是方衡早就布置好,她只要哭什么都不说,就可以遮掩。
除非现在有一件事能撼动她和方衡这种坚不可摧的亲密关系。毕竟现在她要事业没事业,要钱也只能伸手向方衡要,这样的女人必然被方衡拿捏住了。
想到此,陈立突然脑中闪过一丝什么,叫警员把卢美艳之前的案子卷宗拿来。
翻看着卷宗,又一次想起了那天和方衡在别墅的对话,他说怀疑卢美艳案子的真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