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我和心盲一样,在无尽的黑夜里奔跑,哭泣。
你说撕裂这月光才能天亮。你说只有直面鲜血,才能跨过火焰。要找到他,找到他,让他受到同样惩罚。”
陈立看了一眼郝哲,他依然平静,可捏着盲杖的手紧了。
陈立继续道,“还有这句,‘闭上眼,我们是同样的,你的伤在身上,我的伤在心上。凭什么要我们反反复复的痛,我要刽子手在闸刀上平躺。’
郝哲,这些诗不是在写你自己,是在写她吧。
她和你讲过她的故事,你看过她的伤痕,你同情她,正如同情你自己一样,少年时光,被信任的家人背叛,成为永远的伤。她的伤在身上,而你在心里。”
时至今日,在郝哲,焦东,甚至形凯旋身上,听到关于冯云的事,看到冯云接近他们的手段,陈立似乎摸到了点东西。
对郝哲,她把自己放在和他同频的被亲人伤害的受害者里。
对焦东,她成为了他渴望的白富美。至于对邢凯旋更容易了,邢凯旋的心魔是玉美,她只要利用邢凯旋的愧疚。
包括一些桃子那得知的,关于红痣女的零散信息,也都是让男人深陷其中,甚至执迷不悔。
她的魔力到底在哪?
查到现在陈立似乎摸到了假冯云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永远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最渴望的东西是什么。
郝哲渴望救赎,他内心其实是孤独的,他对哥哥曾经那么深的依赖和感情,却被最亲的人伤害,他折磨郝大伟的同时也是折磨自己。
焦东,渴望成功渴望当人上人,她就化身对他有帮助的人。
还有邢凯旋,更是清醒沉沦,他知道冯云是利用,可他愧对玉美,认为被冯云利用,是在赎罪。
真是高手啊。
而陈立此时觉得郝哲是了解那个假冯云的关键,原因是,其实细看,郝哲的经历和那个女人是很相似的,都是被最亲的人背叛伤害,活在阴影中。
而且,郝哲认识这个女人很早,那时假冯云应该刚开始为了目的接近男人,她在感情上还算稚嫩,即便真真假假难辨,陈立始终觉得要想让郝哲这样的人,感觉到灵魂相依,那女人也必然在虚情假意中流出几分真。
并且要用自己同样的经历来打动郝哲。
所以才会对郝哲不同,不像其他人那样,利用完抽身再不出现。
看她离开郝哲几年后还送了他盲杖,近期又来找郝哲帮她处理桃子。
说明郝哲是她,为拿下利用付出最多的人,也是她能利用的人中,最信任的。
此时陈立离郝哲很近,和他说着这些。
郝哲果然紧张了,但依然没开口,陈立也没急,观察他的表情,慢条斯理的,“看你没惊讶,和我想的一样,她的事,你都知道。”
郝哲这才一下皱眉,“我知道什么?”
“知道她的经历啊,那你知道她真名叫什么吗?
她根本不是冯云,可送你的盲杖上刻着这两句诗,你甚至把这两句诗想放进诗集,在诗中把你的名字和她的名字编在一块,可你为什么写的是冯云呢?是你觉得,她就是冯云,还是她和你说的,她的名字就叫冯云。
可实际上她不是。
那些后来她接近的男人都说她叫冯云,你说她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要和被利用的男人说她叫冯云呢?一个假名字,是为了隐藏自己吗?
那你觉得你和那些男人不同吗?
你觉得你和她才是真心地,你支持她复仇支持她做那些事,哪怕要忍受她周旋于很多别的男人身边?
我一直不懂你那么爱她怎么容忍的,反正我作为一个男人,无论什么理由,我爱的女人每天在不同男人身边献媚讨好,我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