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纪莫年看着父亲,眼神颤抖,一瞬间觉得自己傻透了,他有什么能力在这和父亲叫嚣。
看着儿子虚张声势的目光弱下来,纪长岭眼神中划过一丝轻蔑,却到底没有逼他。
纪长岭最会拿捏人,更何况是这个扶不上墙的傻儿子,他有时候甚至怀疑纪莫年到底是不是自己亲儿子,为什么一点都不像他呢?
还有他那个已经死了的女儿,他无数次怀疑是不是自己一直以来太忽略这对儿女,才让他们长成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他在儿子这个年纪时,可就分得清主次黑白,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了。
可眼前的纪莫年,却幼稚又固执,都说养尊处优的后果就是不思安危。此时纪长岭第一次对这个儿子无比的失望,但没办法,这是自己唯一的儿子。
想到此,纪长岭觉得对纪莫年也不能有太高的要求,更多的是,他现在在省里真的很关键,他是真怕自己这个儿子发起疯来不计后果。所以也只能暂时压着火安抚。
“你以后别突然发疯,有事回家来说,长点脑子,你要回刑警队我给你办了,但你得去见见你妈妈给你介绍的姑娘,听话一点,别给我惹事。不然我不介意把你花了大价钱的这个女孩找出来,别逼我,自己赶紧处理干净,要实在放不下……”
纪长岭不敢把纪莫年逼太紧,最后还是压着火说的,“总之,你要拎得清。女人还是要拿得出手的。要对你有帮助的。”
纪莫年听了,没忍住,“拿的出手?仅仅为了拿的出手?对我有帮助,不爱也无所谓?就看家世背景,这就是你选女人的标准?所以你对妈妈的要求也就是拿的出手吗?是因为外公能帮你?你真的爱过她吗?”
纪长岭一愣,没想到今天儿子接二连三的反常气他,他都给了无数台阶了,可这个儿子就像中了邪一样。
此时还没等再发火,就听到门外的声响,两人回头,看到纪母不知何时端着一盘水果站在门口。
纪莫年马上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心中顿时愧疚,可张张嘴,没等解释,母亲就声音淡漠的开口,话语平静,是对纪长岭说的,“爸那边让你给他回个电话,他对你在省里最近的表现不太满意,还说你上次开会时不该冲动,这次京城来人就是考察,让你不要心急失了分寸。”
之后将水果放在桌上,扫了纪莫年一眼,声音更冷了几分,“我医院最近很忙,负责的项目已经进入临床阶段,你们省里的政策扶持帮我催一下,还有,最近太忙,我都会住在医院。”
说完就离开了书房。
纪莫年看了看父亲,父亲的脸色变幻,显然更在意母亲刚才说的外公不满意的事。
没有丝毫对母亲冷漠态度的质疑,也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顿时心里难受,追出去,“妈,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咱们家,你和我爸……”
纪母皱眉,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而是冷漠的打量着儿子,“上次方苗约你,你拒绝了,说说原因吧。”
纪莫年一听这语气,心就凉了。没有责备,只有质问,像是他没完成一项任务的质问。
母亲是惯常的口吻,这句话就像他初三时,有一次生日父母都忘记了,他小孩子般赌气交了白卷后,母亲也是这个口吻,“说说原因吧?”
纪莫年曾经非常不理解,这个原因他们难道不知道吗?他们不记得他的生日。他一直理解父母忙于工作,可那是他生日,就算是陌生人也会说一句生日快乐吧。
他当时就说是被忽略的赌气。
可他母亲像是才恍然一样,没有歉意的说了一句抱歉,更多的是责怪他都初三了,还因为这种事耍小孩子脾气,很没有责任感。“你不满可以说出来,为什么要交白卷?”
认为他在拿前途赌气,还和他说了交白卷后,学校教学组特意开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