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威胁郝哲,要钱干嘛?
郝哲的钱都是他给的,他要威胁郝哲,也该是让郝哲停止对他的纠缠,让外人管郝哲要钱干嘛?”
陈立说到这,指着郝哲的不堪照片,“如果郝哲真介意自己这种东西被人知道,甚至为此杀人灭口,为什么他会这么轻易的把照片拿出来?是觉得警方抓到他,走投无路,破罐子破摔吗?”
陈立摇头,“刚扣住他时,他嫌疑是很大,但监控视频也好,指纹也罢,直接证据不多。
他如果否认,其实也许还有一丝机会,可他全都承认了,这么痛快的承认。
并且,还主动交代了,他与桃子争执打碎的酒瓶的藏匿位置。
这么决定性的证据,这么多天了,他为什么没处理?
看郝哲杀害桃子的过程,多严谨,连乔装桃子时的裙子长短都设计的天衣无缝。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留一个这么大的漏洞,如果他不说,咱们要找好久,他为什么这么痛快的就告诉警方。
不觉得,这案子走到这一步,太过顺利了吗?”
纪莫年心一沉,是啊,那么在乎的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就这样坦然的交给警方,就好像是,准备好了一样。
所以,这个杀人动机,是他故意说的?
桃子确实是他杀的,他和郝大伟的恩怨也是真的,可这一切他口中的真实过往,也许都是为了让他的杀人动机,显得真实而已。
可什么东西,能让他不惜认罪,甚至身败名裂,也要掩盖呢?
接下去的一天,警方轮番审问郝哲,可他始终保留态度,一口咬定就是因桃子发现了他的癖好,威胁他,才杀人的。
他还说了很多杀人的细节,包括怎么化妆成小蝴蝶,怎么去了郝大伟的包厢,怎么给郝大伟下了听话的药。
他说的细节丰富了这两个案子的卷宗。
可他却始终否认什么红痣女的事。
所以,明明知道郝哲在动机上说谎了,只要他不改口,他杀人的证据确凿,似乎都无法把这个案子再进行下去。
专案组甚至大多数人认为,也许真相就是这样的。
或许存在红痣女,但郝哲真的不知晓,只是很巧合在红痣女对桃子动手前,动了手。
那么红痣女在这整个案子里,将没有任何作用,郝哲将会很快送检,尘埃落定。
陈立到最后整个人都阴郁了。
纪莫年过去叫他一块去食堂,陈立摇头,点了支烟,烦躁的扎在一堆资料里,还不想放弃。
小王招呼着纪莫年,两人走出会议室。
“陈队就是这样,对有怀疑的案子非常投入,不解开不罢休,正因这样,破过很多大案。
前两年那个群边系列大案,还有安城心理学院的案子,都是他推翻了原有的证据,侦破的。
他总说自己有直觉,但这个刑警的直觉,我就很不敏感。
纪导你拍过很多纪录片,对于直觉这东西,怎么看的?
真能一眼看出,一个人是否犯罪了吗?”
纪莫年思索了一会,“这东西说不好,我更倾向于经验之谈,因陈队破过很多案子,这些人虽形形色色,但大千世界的悲欢离合恩怨情愁,都逃不过世俗的衣食住行,必有类似。
陈队应该是破案多年,对于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有什么样的表现,熟悉到每个表情都能在他脑海里找到相似画面。
才会产生所谓破案的直觉。
小王警官刚毕业没多久吧,相信未来参与的案子多了,会像陈队一样。”
“那纪导呢?”
“我?”
纪莫年好笑的,“我这是第一次跟刑警队的案子,以前纪录片也没拍过凶杀案,顶多拍点人文生活,人性的探讨。”
“那纪导,在看人方面应该像陈队这样,有经验直觉吧。比如,一打眼看一个人,就知道他背后一定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