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莹不住的摇头,“王爷,王爷……”娇柔地唤了两声,矮身跪了下去,一点点拾起地上散落的叶子,拿在手里细看,看着又不住的摇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王爷,王爷是怀疑我要加害姐姐?婉儿没有,婉儿是万万不敢加害姐姐的!”
“我也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风卓咆哮。
“王爷,王爷,请王爷相信婉儿,婉儿真的是无辜的……”夏婉莹放下了手中的枯草,仰头痴痴地看着他。
“本王相信你,本王也相信自己的眼睛。”风卓很是失望。
“姐姐,姐姐,我真的没有要害你……”看到风卓别过头去,她又转身望向了曲小小,曲小小没想到她真的会在香囊里做手脚,而且到了眼前这一步还死不承认,还有脸在她身前哭诉。
“王爷真的不肯相信婉儿?”夏婉莹再次转向了风卓,似乎在等待着最后的希望,良久,风卓也没再看她一眼,也不说一句话,她很是失望的垂下了眸子,“那婉儿就只有一死以证清白!”
言罢,竟然一头撞向了桌角,顿时额头便流出了血迹。
“婉儿!”风卓惊呼一声,没想到她的性子竟然这样烈。
竟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完了,事情应该就这样揭过去了。
风卓抱起了她,又命一旁的简大夫包扎把脉,浑然忘了她是如何害她的,她突然有些为自己不值,又很想提醒他,这件事应该给她一个交代。
可是她心想还是算了,毕竟她救过她,这次就算扯平了,以后与她老死不相往来就罢了,她不管送她什么都扔的远远的。
就在她自我安慰时,忽的又有一个惊呼的声音,“王爷--”
风卓闻声怒道:“何事惊呼?”
是那个剪香囊的嬷嬷,她手里拿着香囊呈到了风卓眼前,“王爷,这香囊被人打开过,是缝过两次的,针线不一样。”
听到这话,曲小小心里一点点发凉,不错,她怕香囊里有什么猫腻,便打开瞧了瞧,眼下她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是怎么回事?”风卓转头看向了她,诸人都目光也都转向了她。
“王爷,王爷,夫人真的是冤枉的,我们……我们做了很多香囊,用料都是一样的,王爷可以随意查看……”说话的是青梅。
香囊都拿了过来,一共十二个,她房间里挂的也拿了过来,一一查验,果然,只有她的三个是缝过三次,也只有她的香囊有问题。
“你又做何解释?”
她真的无法解释,她哑口无言,欲辩无声。
她技不如人。
“是,我拼上一条命也要陷害夏氏!”她握紧了拳头,等待风卓发落。
外面起了风,轻轻吹起了她的衣角,她就那样立在风中,袅袅婷婷,宠辱不惊,能安放在她身上的就只有光明磊落。
是,他不信,不信她就是那样的人。而且此事还有疑点,青叶草她从何而来?还有她又怎能断定一定会有那花蛇?熟悉草药的人并不是她!
若不是她,那么……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他的心阵阵发寒,如果那样,他真的感到怕!
“王妃嫉妒成性,肆意构陷,罚其抄录《女戒》十遍。”
在场的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处置,曲小小也很是意外,其中也不乏有人为夏氏喊冤叫屈,更有落井下石者道,都快搭上自己的命了,也是蛮拼的。
只有青梅总是惴惴不安,在芳菲院过的小心翼翼。香囊一事,除了夏婉莹,就她最清楚。她们做的香囊远远不止十二个,而是二十四,两两相同,当时她还问过,夏婉莹只要她不要多问。
这天天气很闷,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喘不过气,这种天气最恼人,不痛快。约莫到了下午,云彩终于挂不住,雨点儿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很快地上便出现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