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
“这个治疗要多少钱?”楠野问。
医生怜悯地看了少年一眼,他是知道少年的情况,父母双亡,唯一的妹妹患有白血病,是个很可怜的孩子。
他叹了口气:“uicu的价格按天算,比普通icu会贵点,一天费用在两万左右。”
楠野干涩道:“我妹妹需要住多久。”
“她这个情况,不好说。”医生叹气,“你的情况院里都知道,我们会组织医生捐款,但这毕竟是杯水车薪,”他十分不忍继续说下去,但必须得说,“你要想办法,尽快筹钱。”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办公司。
楠野默默在心底盘算,一天两万,一个月就是六十万,妹妹出icu后后续要继续化疗,还要为后续的干细胞移植手术存钱。
可父母剩下的钱,只剩十万了。
他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少年佝偻着腰,似乎有些站不稳,浑身上下笼罩着绝望的气息,仿佛一面即将破碎的镜子。
心底负面情绪疯长,他突然想到那一抹明亮的红。
回头,寻找姜晚宁的身影,却不见人影。
原来不知何时,姜晚宁默默退出了病房。
楠野笑了,哭了。他突然觉得好疲惫,便背靠墙滑坐,手抱着腿,脸埋着膝,缩在角落。
吱呀一声,门开了,但有股阻力让她推不到底。
“奇怪,人刚刚还在。”
门从里面被轻轻推了下,她福至心灵,合上门,看见了那个蜷缩在门后的人。
她动手拉人,“楠野,起来。”
楠野抬头,泪眼朦胧间他看见了那抹明亮的红。
红把一叠胆子塞到他怀里,“呐,费用我帮你缴清了,看你卡放桌上我顺手拿走了,往你的账户冲了两百万,以后你妹妹看病的花费会从里面直接扣,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好了好了,事情不是解决了吗,别哭了。”
视线逐渐聚焦,是姜晚宁。
楠野不只哪来的勇气,就着姜晚宁拉她的手一用力,把人拉进怀里。
姜晚宁有些恼,伸手推人,楠野哽咽道:“好累啊,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示弱犯规啊。
姜晚宁无奈不再抗拒,任由少年的泪水打湿脖颈。
几分钟过去,姜晚宁再次使劲推楠野。
“差不多行了啊,再抱我要生气了。”
姜晚宁有轻微洁癖,脖颈处的湿润让她极其不适,她再次推了推楠野。
“你在干什么!”一道男声怒吼。
栖迟穿着病号服,冲上前扯开楠野,冲着面门给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