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世子怎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这件事要不要跟少爷说一声?”夏荷仍旧处在诧异之中。
“不用,不过是嘴头上说了几句罢了,咱们又没有任何证据。
若是弄得人尽皆知,岂不是正好给柳氏一个赶咱们出府的机会。”
“以后见着世子,咱们还是避着一些的好。”
楚南夕跟着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无需旁人说,她自己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
楚以宁离开侯府拖着身子才走进李府便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扎倒在地。
府里丫鬟瞧见,顿时乱做一团。
自张贴皇榜告示后,她便与李晟争吵一番,气的他甩袖离开,至今还未曾回来。
府里唯一能够主事的也就只剩下李老夫人一人。
在听到底下奴才要去请郎中的话,顿时阴沉下脸色,“请郎中不要银子啊!府里哪还有银子去给她请什么郎中。”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继续说道:“我看她分明就是瞧着我儿高中,心生不满这才故意找茬儿闹腾,大小也是个官,要她去科举只怕还赶不及我儿万分之一呢!”
府里拢共就这么大点地方,她这头院子里一闹腾起来,李老夫人那自然是瞒不过去的。
况且,她也从未想过要隐瞒,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李老夫人又怎么可能不怨恨她,心里更是巴不得她立马死了才好,如此她儿也能在娶一位高门贵女,岳丈一家也能提携他儿一番。
“老夫人……您……您还是过去瞧一眼吧!那头的情况不像是装出来的。”
丫鬟看着她一副犹犹豫豫的说着。
李老夫人当初能买下这处宅院已经是用了一生的积蓄,哪还有旁的余钱去请那些丫鬟婆子的伺候。
眼下府里这些丫鬟婆子,也都是楚以宁嫁进来后,拿着自己的陪嫁雇来的。
如今也不过是拿银子办事罢了,至于忠心更是半点都没有的。
李老夫人也不好继续拿乔,毕竟现下整个府里的开销都还要依仗着她来出。
才刚刚踏进屋内,李老夫人便忍不住蹙眉满脸嫌弃的用帕子遮掩住口鼻。
“老夫人……我家夫人小产了。”月桂瞧着人进来,立即跪在地上痛哭。
她是自幼跟在楚以宁身边伺候的人,若说忠心自然是有的,只是随着她嫁进来后所做的种种,那点子忠心如何能经受得住如此作践糟蹋。
“小产?”李老夫人听着这话,立马失声尖叫起来,“为何会小产?是不是你们这群奴才伺候不周,这才害了我的孙儿。”
“不是奴婢。”月桂吓得连忙往后仰着身子,稳了稳心神这才继续说道:“夫人……夫人是去了侯府,不小心撞在桌子上这才小产了。”
李老夫人听了后,更是又惊又怒。
颤抖着手指,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可不管是自己撞成这样还是谁推了她,总归孩子是在侯府没了的,她就是要把这笔账记在侯府的头上。
“去,去把晟儿找回来,好好的孩子不能说没就没了。”
李老夫人越想越是生气,指着她的鼻子胡乱骂了一通,又听了她辩解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等李晟回来了,直接转身便往出走。
气冲冲的一路直奔着侯府而去。
守门小厮哪敢让她进去,李老太太顿时坐在地上耍泼打滚起来,连声嚷嚷着:“大家快来瞧瞧,这侯府依仗着勋贵之家,便欺辱我们小门小户,可怜我那儿媳才刚刚身怀有孕,便被这一家老小害得小产。”
小厮哪见过这样如同泼妇骂街的架势,只留下一人仍旧堵在门口,防止她冲进去,另一个也是一溜烟跑进去禀报。
这样的事,早就不是他们这种小厮所能够处理的了的,总是要禀明了府里头真正的主人。
柳氏和老侯爷出来时,李老夫人仍旧坐在地上,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