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点心铺出来,手上早已经拎了好几包,眼角瞥见旁边不远处一家卖酒的铺子,眼睛微微有些发亮。
清醒的时候嘴巴硬,半句实话都问不出来。
可若是醉了——
那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片刻功夫,春兰一路小跑着回来,手上紧紧捧着酒瓶,嘴角是压不下去的弧度。
她还生怕自家少夫人喝不惯寻常酒水的辛辣味道,特意买的是铺子里最烈的果酒,酸酸甜甜很是好喝。
回到府上,瞧着陆祁安并没有想要和自己回清风苑的意思,忍下羞涩,“今个儿我让厨房做些夫君爱吃的菜,夫君记着早些回来用晚膳。”
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最终只轻轻应了一声,这才离开。
……
锦绣阁内,柳氏得知今个儿陆祁安和楚南夕一同出府,狠的压根都有些痒痒。
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砸了手里的茶碗。
“夫人何必动这样大的肝火,左右他那双腿是好不了了。以后与仕途更是无望,不会碍着咱们世子什么事。
他们既然想要出去丢人现眼,咱们也犯不着拦着。”
嬷嬷好声好气的劝着。
“他分明这几年都不肯踏出去半步,性子也是越来越古怪。
如今那个楚南夕才嫁进来几日功夫,就让那个孽种有了改变的趋势。”
她心里恨啊——
“木已成舟,任凭着她们二人也是翻不出什么花浪来的。”
嬷嬷不觉着,凭着楚南夕那一个不得宠的小丫头片子,还能医治好他的双腿不成。
“你说,我是不是选错了,当初就不应该选定楚家,成亲当日也不应该鬼迷心窍的留下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她嫁进门才开始有所改变的,事情变得不受她控制。
“夫人没错,京中再也没有比楚家在合适的人选,至于如今的少夫人,也并非是夫人所能决定的。”
依着当时的情形来看,就算柳氏能够豁出侯府的脸面和名声,坚决不承认她这个儿媳,也是无用的。
有些事上天注定了,就并非是只靠人力就能改变的。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柳氏闭着眼睛不知道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
另一头。
楚南夕提前就沐浴了一番,又从自己柜子里翻出一套薄纱的衣裳换上。
胸前领口处露出一大段雪白的肌肤,若是细看过去,隐约间还能看见里头的小衣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