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惠,所以这事儿几乎是一拍即合,差不多年后来年春就要大婚了。
见殷锦璇如此孩子气,许姝和殷锦怡相视一笑。
却在这时,大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灵清匆匆走了过来。
“几位姑娘都在呢。”
一一给众人行礼问安之后,灵清似是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可想到大太太方才发了大火,她也不敢耽搁。
“你说什么?”殷锦璇首先沉不住气了。
定国公府三房向来和谐,从未有过什么龌龊,所以,灵清也没故意避着怡姐儿和璇姐儿。
“三姑娘确实是来了信,信中还说年底会来给大长公主殿下贺寿。太太看着这些,当即气的险些晕过去。”
且不说如今靖南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府邸的姐妹如何看娴姐儿,可谁能想到,她竟然这么沾沾自喜,亲自差人送了信笺入京。什么给外祖母贺寿,这不就是在说,用不了多久,靖南王一行人便会打入京城,而她,便是衣锦还乡,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妃,这急着在大家面前炫耀,急着把众人踩在脚底下的自信,到底哪里来的?
她这性子着实不像郑姨娘,郑姨娘自打女儿被废黜,随着三皇子往乾州去,近来更是夹着尾巴在做人了。
也不知道她看到宝贝女儿这封信,会不会直接晕过去。
等到几人过去的时候,大太太苏氏,看上去脸色确实有些不太好。
“姝儿,你说着孽、障,是真的疯了不成?她怎敢?怎敢?”苏氏鲜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平日里,她都是最稳重的。
“大舅母,娴姐儿自小就争强好胜,她若真有这个福气,那我们就等她入京?”
闻言,苏氏眉头微蹙,握紧许姝的手,喃喃道:“姝儿,你可能不知,军、中粮草告急,听你大舅说,若不妥善解决,怕是真的会不好。”
苏氏所说之事,许姝怎么可能不知道。京城之危,可总有人想借着这个敛、财,甘肃总兵又和这些掌控粮草的京官不熟,若不好生贿、赂,怎可能乖乖把粮草交上。更不要说,这里面有多少人是温国公的门生了。只怕早已经是暗中投入了三皇子麾下。
还有那因为太皇太后垂帘听政而得意洋洋的郑家的人,听说郑国公特意去求了签,上面显示万事大吉,如此,他更是不信京城会真的有危、机,靖南王会真的打入京城来。
“大舅母,眼下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静观其变了。”
苏氏点点头,“这信笺之事,万不可让你外祖母知道。你外祖母近来心情难得的好一些,确实不该为了这点儿小事,再让她烦心了。”
许姝:“外祖母到底是李家最高贵的公主,若真到了那一日,我会想法子劝外祖母离京,若是离开这京城,可能会好一些吧。”
苏氏听了,也忍不住暗暗叹息一声。
半晌,她突地想到什么,又道:“宫里的蕙太妃要出宫省亲了,姝儿,你可听说了?”
许姝点点头。
“也不知是为着什么呢?按说她已经是宫里的太妃,一般不好出宫的。”
说着,她猛的想到什么,喃喃道:“莫不是替太皇太后做中间人,说服许阁老致仕?”
听了她这话,许姝极其感慨她的敏、锐,“太皇太后如今心头最忌惮的,还不就是内阁不在她掌控之中。尤其王爷这一离京,太皇太后难免膨、胀些,有此举也不算意外。”
苏氏眉头微蹙,想了想,还是开口了:“许阁老当年和淮穆长公主之事,我知道,在你外祖母心理,还是把她当女婿看的,只是不说罢了。如今天下这局、势,你外祖母也说过那么一句,许阁老还是慢慢放、权的好。”
在苏氏眼中,许姝永远都是个孩子,虽如今已经大婚,可她总还是把她当孩子看。怕她看不透,想不了那么深。
所以,才有她方才那番话。可再深的,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